不过庄静初怕小豆丁吃得不安逸,将煮熟的番薯压成泥跟面粉和在一块,做了一蒸笼的面包。
庄静初弄着灶台里的柴火,一边感慨的叹了声,要是这个时代有烤箱就好了,还能做个小豆丁最爱吃的烤面包。
不过貌似也不是不可以,等做杂房的“防空洞”时,她可以垒砌一个窑子。
正想得入神,就听到院子外不大不小的声音。
谭秀珍一双鱼木眼紧盯着二老的鼓起来的兜里看,怨声道:“爹娘,你们前几天才抓了一只鸡,现在又把家里的鸡蛋全部送给小初,之后鸡还生什么蛋啊?”
因为之前抓鸡的事情,她今天一大早她就起来了,目光就盯着二老的房间看。
可不?
二老真是一点都没让她失望,暗戳戳的去鸡窝里掏了鸡蛋,要是一两个就算了,她也能学着二老的样去掏两个做鸡蛋汤。
可她走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半个鸡蛋的影子?
她当时就找庄德庆抱怨了,“你娘给你生的,疼的却是个幺孙女,你说你一个男的咋就比不上人家讨人稀罕呢?”
是儿子又咋样?
她这些年在庄家活明白了,二老是把庄静初捧在手心里对待,可庄德庆却老实吧唧,“侄女婿出了事,爹娘拿些鸡蛋过去给补补是应该的,我这个做大伯的也帮不上忙,算了,我先去田里头干活去了。”
冬天里一般是不会下田的,毕竟没东西种没收成,而庄德庆去的则是庄静初的二亩田地帮忙锄草。
不为别的,他就是怕来年开春时草太高,担心二老累着。
看着庄德庆拿锄头离开的背影,谭秀珍就来气,暗骂了一句:没这个愚蠢的!
谭秀珍越想越气下,后脚就跟着二老来到了庄静初的院子前。
李语琴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停下脚步睁大眼睛瞪着她,“咋的,家里头欠你吃的了?”
竟然闹到小初家门口,也不嫌丢人!
说到丢人,她的余光看到隔壁家探头听的,狠狠的看了一眼耳墙根的妇女,再次看向谭秀珍时目光都燃上了熊熊大火。
庄怀仁国字脸漆黑,一家之主的气息顷刻间流出,“走屋里头,今个一起在小初家里头吃饭。”
这几天是委屈了他的大房一家,但这不是孙女婿出事了?
儿子是个孝顺的能理解,但媳妇欠了点。
罢了,现在就在小初家门口被听了去也不好得,而且小初也好久没跟他们聚在一块吃饭了,今个口缺了,权当吃个团圆饭了。
谭秀珍两眼溜秋的转悠着,脸上闪过一抹精光,心里的气才舒坦了,“得勒,我去地里头把德庆叫来。”
说完,一溜烟人就跑远了。
李语琴看着她颇为丰腴的背影,埋怨的看向庄怀仁, “你这是做什么?家里头又不是没吃的给她。”
看,谭秀珍自从嫁来庄家,从竹竿变成了猪头,什么好吃的能少得了她的嘴巴?
相反,几年来她们少有东西给拿庄静初的。
就算拿也都是她背地里偷偷塞给庄静初的,但谁敢说私底下不藏点压箱底的东西?
首当其冲,那谭秀珍在自个房间就压了不少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