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衫淡定地直起身——她就说呢,这两人今天搞什么名堂,原来是秀恩爱来了。
等讨论出结果,傅书濯勾起唇角:“感谢大家今天加班参与会议。今天也正式通知一件事,我将在一周后正式撤离总经理的职位,由秦副总继任。”
众人一时有些错愕,识趣的人已经带头鼓起掌来,裴炀想着这次总能抽出手了,结果傅书濯还压着他不给动,甚至在他腿上摸了下!
秦楠衫站起身简单说了几句,无非是感谢傅总跟裴总的信任,希望大家在日后的工作中能继续配合。
但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脸黑如炭的裴炀,心里一阵唏嘘,却不知道裴炀生气是因为傅书濯在桌下的小动作。
“大家辛苦了,都早点回去休息。”
傅书濯说完想站起身,却被裴炀压住手不给动。
他投了个疑问的眼神过去,裴炀声音很沉:“你们先出去,我还有话跟傅总说。”
高管们连忙你推我我推你地溜出来,甚至体贴地带上门,傅书濯甚至隐约听见有人说了句:“不会要吵架吧……”
“……”傅书濯侧眸,“怎么了?”
裴炀咬牙:“你问我怎么了?你开会就开会,手摸什么摸?”
傅书濯无辜地看着他:“你以前都给我摸的。”
裴炀:“不可能!”
傅书濯探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不是忘了?”
裴炀一噎,声音虚了:“我就觉得我不是这种人……”
傅书濯从昨晚看到裴炀手机里的备忘录开始,他就在想裴炀有几分可能是在真的“装失忆”。
毕竟裴炀可在备忘录给自己列了任务:两年之内离婚呢。
一想到这傅书濯又气又心疼,恨不得把傻猫锁在床上好好打一顿,叫他长点记性。
“那你感觉错了。”傅书濯捏捏裴炀的手指,“你以前可喜欢在公司跟我偷偷亲昵了,比如开会的时候,比如在办公室里——”
裴炀耳根红透,他完全不想听:“你!你赶紧去给我拿个外套。”
“……”傅书濯挑眉,这才反应过来傻猫气成这样的原因。他偏头看了眼,裴炀恼羞成怒地挡住:“看什么看?”
傅书濯逗他:“春天都过去了,小猫怎么还发/情呢?”
在裴炀拿杯子砸他之前,傅书濯推门出去,在一众试探的眼神中如沐春风地问:“你们怎么还不走?是想加班到十二点?”
汪意尴尬一笑:“走了走了,收拾东西呢。”
等傅书濯走远,裴炀立刻往桌上一趴,简直欲哭无泪。
只是蹭了下脚踝,牵了下手,摸了下腿,怎么就,怎么就……
裴炀猛得坐正身体,打起精神——一定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不是他的问题。
这应该不算出.轨…吧。
傅书濯拿的是自己的一件风衣,能遮得很严实。
傅书濯弯腰凑近,蛊惑地问:“他们都走了,要不要……”
“不要。”裴炀一把夺过风衣套上,“回家了!”
傅书濯施施然地跟在身后:“真不要我帮忙?”
裴炀:“再说话你今晚睡客房。”
傅书濯立刻做了个封嘴的手势:“我错了。”
傻猫真好逗。
就是这“失忆”的真实度有待审夺。
晚饭已经吃过外卖,回到家就能直接洗洗睡觉。傅书濯刚想去主卧浴室就被赶出来,裴炀跟炸毛的猫似的:“去隔壁洗。”
“好吧。”傅书濯知道不好把人逼太紧,老老实实去了次卧。
确定傅书濯去洗澡了,裴炀才开始翻箱倒柜,找原主的病情检查报告,可翻遍所有抽屉和柜子都没找到,也没有相关药物。
裴炀有点犯愁地走近浴室,看来原主没把生病的事告诉傅书濯,可能连病情报告这种东西都没带回家里。
他现在只剩下一个选择,就是自己再单独去一趟医院,全面检查一次身体。
就算要死,他也得死个明白。
裴炀洗完澡,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出来,傅书濯已经躺在床上含笑等他:“我已经洗干净了。”
裴炀面无表情,甚至想转身就走。
“我们先约法三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傅书濯一把捞进怀里,在唇角蜻蜓点水碰了三下:“这是前两天欠的晚安吻,还有今天的。”
裴炀惊悚捂嘴:“你怎么亲我?”
傅书濯反问:“我亲我合法先生怎么了?”
裴炀快哭了:“中年夫夫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亲了三口,噩梦还得翻三倍。
“……”傅书濯好脾气地说,“咱们好像还没到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