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阳光下,裴炀和队友配合着来了一个帅气的投篮,队友撞了撞他肩以示喝彩,裴炀下意识回头看他,像是怕他吃醋。
傅书濯想笑,可有点笑不出来。
他的猫儿这么好,为什么要受到命运如此苛责?
裴炀刚开始还打得兴起,慢慢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一场结束,他摆了摆手:“不打了,你们继续。”
他想去傅书濯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傅书濯握着水坐在树荫下,有种孤零零的感觉。
一个队友追了上来:“学长!加个微信?下次一起。”
裴炀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对象在那儿,我怕他吃醋,而且我毕业了,不常回这。”
小学弟一愣,显然有些失望,但也没多纠缠:“好吧,那有缘再见。”
“再见。”
裴炀小跑到傅书濯身边,傅书濯不仅托人买了水,还买了一条毛巾。
“头低点。”他抬手给裴炀擦汗,“累不累?”
“有一点。”
“这才多久,我们裴总不行啊。”傅书濯顺势捏了捏他连,“以后一定要跟着我运动。”
裴炀乖乖点头,他瞄着傅书濯认真擦汗的样子,突然撩起衣摆,把傅书濯往衣服里一罩。
被蒙住头的傅书濯闷声说:“幼不幼稚啊裴总?”
裴炀乐得不行:“香吧?”
汗味能香到哪里去,傅书濯贴着他汗渍渍的胸口听了会儿心跳,随后扣着他的腰突然亲了下某点。
裴炀猛得跳开,脸红得要冒烟:“傅书濯!”
傅书濯无辜:“又不是没咬过。”
“脏不脏啊……”
“我家猫猫哪哪都香。”
裴炀小声嘀咕了句什么,然后慢腾腾走近,像是怕傅书濯再袭击一样。
傅书濯拧开瓶盖:“裴哥,喝水。”
裴炀小心思很多,喝了一小半就了回去:“你也喝。”
傅书濯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大口,喉结随着修长的脖颈滚动。
裴炀别开视线:“我想吃冰淇淋。”
“今天吃过碎冰冰了。”
“就半根。”
傅书濯无奈,弹了下他薄薄的腹肌:“吃多了拉肚子。”
裴炀拉住他的手:“我想吃,傅书濯——”
傅书濯只好起身:“叫声好听的。”
裴炀抖机灵地恭维:“傅总。”
傅书濯:“这叫好听?全公司的人都叫我傅总。”
裴炀捏着嗓子:“傅哥~”
“好好说话。”傅书濯拍了下他屁.股,“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
裴炀脸又红了,嘟囔了半天才小声说:“晚上回去再叫。”
傅书濯挑眉:“我们裴总很饥.渴啊,今晚还想做?”
裴炀不服:“我不也憋了一个多月吗。”
“你可没憋。”傅书濯勾勾他的手,“办公室里摸了下腿就硬了。”
裴炀恼羞成怒:“这茬过不去了是吧?”
傅书濯:“你可别忘了,前两天在火车上答应我的办公室,嗯?”
裴炀装傻:“那是穿书那位答应的,关我屁事。”
“……”
裴炀抬腿就溜,傅书濯慢悠悠地晃在后面,脸上的笑意就没落过。
即便知道不可能,他也希望裴炀就保持这样的状态了,病情不要再恶化,把那些不好的、不开心的事都忘掉。
但不论他的猫傻不傻,变成什么样,傅书濯都希望在自己身边。
他愿意接受每一种结果,唯独离婚不行,从此陌生不可以。
小号的第二条动态就在傅书濯生日前一天,那时候的裴炀还在想着离婚的事。
【2022年5月8日 阴】
裴炀在动态里记录道:“其实比结束更痛苦的,就是拖泥带水地耗着,不如将关系斩断在彼此印象中最好的时刻。”
“可每天晚上,他抵在我身体里说爱我,我知道这不是床/事的敷衍情话,是他在用独属于自己的内敛方式说挽留。早上起来,听到他埋在我后颈低哑着声说早安。走出房间,又会看见结婚七年来花瓶里就不曾落败的月季。来到厨房,他笨得要死还认真地为我做饭,我刚靠近,就被他抱到台面上接吻……”
“我真的真的…割舍不掉。我宁愿像以前一样,感觉不到他爱我,宁愿他真的不爱我,这样我们就都不会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