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一进去就见柳负裹的严严实实的泡在温泉里,正嚼着葡萄,悠悠闲闲的好不自在。
他讪笑一声,在一边的美人榻上坐下,摊开折扇轻轻扇风,道:“你这日子简直赛神仙啊。”
柳负瞟了他眼,回答说:“你不也可以,何必羡慕我。”
“那对父子可找到了?”
“没有,哪找去,人海茫茫的。”
“我可以帮你找,我那边有朋友。”段子晨一副社会大哥的模样,顶起一片天。
柳负撇了撇嘴,道:“可以啊,找不到别怪我不客气。”
“你看你看,我好心帮你,你却找我麻烦,我也是没事找事。”
“这不是你最喜欢做的么?”
“得得得,我是说不过你,不贫嘴了,今天是找你说正事。”
柳负用脚有意无意的撩拨水中的一株温水莲,白皙小巧的脚,看的段子晨那叫一个心痒痒。
说说实话,他看了不少美人,但都觉得不及柳负,论才情智慧她都是拔尖的。最主要的是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共患难相互扶持,所以他们两人是最合适不过了。
再说他也十分了解她的性子,虽说嘴上不正经,但却正义善良,要是最后两人能走到一起就好了。
见段子晨盯着她眼都不眨,柳负抬手将水泼过来,凶巴巴的说:“喂!盯着本小姐看什么看?”
“啊,我是想事情想的出神,你那平板身材有什么可看的。”段子晨故意装作一脸鄙夷的样子。
“我平板?我看你眼睛长脚底板了,说,什么事?”她懒得斗嘴,累得慌。
“说正事,最近出了件奇怪事。”
见段子晨一脸认真,柳负也跟着认真起来,不似方才嬉笑打闹的模样。
“什么事?”
“吴员外家死人了。”
“切,死人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你听我说完,死的人很奇怪,像是……”
“什么啊,快说!你便秘啊!”
“呸呸,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这不是怕吓到你么,死的人被喝光了血,而且是被咬了,像是僵尸做的。”段子晨终于一口气将话说完。
柳负难以置信的皱眉,这个年头还有僵尸?别逗了,以为是拍电视剧呢?
“你说这事奇不奇怪?”段子晨一脸神秘的问。
“呵呵,不奇怪,我才不相信有什么牛鬼蛇神。”
“哎呀,你看你这个人,我们来到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一切皆有可能,everythingispossible。”
“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大晚上没心情和你说鬼故事。”柳负有些烦躁的从池子里走出来,绕过屏风换好衣服。
等她一出来,段子晨便走到她面前,不放弃的说:“我没说谎,这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和我去看看。”
柳负用哪里凉快哪待着的眼神瞅了瞅他,说:“是不是感觉维密太粗制滥造,所以改行拍电影了?”
“哎呀,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是真的有,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半夜的,我真没什么心情和你玩,我要睡美容觉了。”她伸了个懒腰,朝卧房走去。
段子晨这个人,就是屁事多,而且特别的好管闲事。家住大海上的,管的那叫一个宽,从城东的李大婶家生孩子,到城隍庙的和尚尼姑偷情,他通通要掺和。
见自己不被搭理,段子晨气愤的哼了声,自言自语道:“你不去我去!”
原本要踏进房间的柳负,突然转过身,道:“站住!”
段子晨立刻跑到她面前,兴高采烈的问:“是不是后悔了,我们一起走吧。”
“别误会,出去的时候记得把大门关上。”
“哼!不相信我你会后悔的。”说完段子晨气冲冲的离开。
柳负勾唇一笑,她才没时间瞎搅和,还是好好睡上一觉舒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天了,打更夫的声音响彻街道,一声一声的。更夫是个半瘸子,走路一拐一拐的,看上去怪可怜的。
“天,唔唔!”没等喊出声,更夫的声音便消失在街道上,紧接着就是脖子被踩住一样,发出短暂的嘶鸣,一切又回归平静。
冷,好冷,柳负不断抱紧身体,感觉整个人掉进了冰窟窿,怎么会这么冷?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感觉浑身像是被什么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