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就不一样,齐玉景和齐承泽气质相差很大,一个看着很有野心,一个却像与世无争的文人。
皇上打开折子,通过表情能看出他先是惊讶,然后是犹豫,最后变为满意。
只听啪的一声折子被合上,皇上满眼笑意的看着齐承泽说:“这件事二皇子处理的不错。
接着又将目光落到齐炎身上,道:“关于接下来的事宜就让睿王去做。”
齐炎是唯一被封了王的皇子,拥有自己的领地,身份也要高于别的皇子,但也代表他失去继承皇位的权利。
可以说他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可是从小就被高僧定命,说是与皇位无缘。不但如此命中有一劫,需在封王后随他去深山修行,方可避免。
这不,齐炎这次就是刚下山回朝,刚一回来皇上就给了他差事,为他巩固权威。
“是,儿臣领命。”齐炎拱手作揖道。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睿王回朝,朕今夜在宫中设宴,为其接风洗尘,众爱卿莫要缺席。”
“既然无事,那便退朝。”
众位大臣一头雾水,并不知道二皇子呈递奏章的内容,更不知道交给睿王的任务是什么。唯一了解的,就是今晚有酒吃了。
退朝后,齐玉景走到齐炎面前,道:“三弟回来了。”
作为哥哥,他并非客套,而是真心问候。可齐炎两兄弟似乎不领情,只是淡淡应了声。
见状,齐玉景也不自讨没趣,转身便准备离开。他知道老三老二是一起的,对他意见也是最大的,说到底都是为了这太子之位。
如果不是因为高僧的话,这太子之位应该是老三的,最后却给了他。老二便为此不服,这些年一直和他争。
“太子留步。”齐承泽却将他喊住,嘴角带着笑意,心情似乎十分好。
齐玉景留步转身,问道:“二弟可有事?”
齐承泽勾唇一笑,他们兄弟俩都有个经典笑容,那就是倾斜唇瓣笑,看起来坏坏的,但却又让人心里痒痒的。
“看来太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可知道父皇交给三弟的是何事?”
“还请二弟告知。”齐玉景温和地说,他一直称呼为二弟,而齐承泽却都是太子太子的喊。
“三弟是要去抄那城中柳家。”
“柳家?”
“没错,就是和太子熟识的柳家。”齐承泽故意将音调拖的很高。
齐玉景微微皱起眉头,面色也严肃许多,问:“还请二弟告知,那柳家女子犯了什么罪,居然要抄家?”
“这个本皇子也不清楚,不过罪犯已经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齐玉景不淡定了。
齐炎冷冷的站在一边,不屑的看着齐玉景,这样的假仁义,他最为反感。
再怎么仁义,齐玉景也看出这本就是一个阴谋,虽然他和柳负接触不多,但十分了解其为人,她做事谨慎,绝不会引火烧身。
想到这里他连忙去面见皇上,想要为柳负翻案。
刚一下朝,皇上便去了新进宫的婉妃寻乐子,听闻太子来了,不免扫兴。
“父皇,儿臣有事起奏。”齐玉景作揖道。
皇上道:“太子为什么朝堂不说?”
“父皇息怒,儿臣也是刚知道这件事。”
“行了,说吧何事?”
“儿臣听闻二弟说,城中柳家犯了大罪,要抄没家产?”
皇上点了点头,回答说:“没错,杀了人。”
“还请父皇明察,儿臣与那柳姑娘有些交情,她绝不是作奸犯科之人。”齐玉景着急的说。
“玉景啊玉景,你可知这样说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吗?”皇上冷着脸说。
情急下,齐玉景扑通一声跪下,道:“此事一定有蹊跷,若是说柳负犯事倒不是不可以,可是这畏罪自杀,那就奇怪了。”
见他言辞恳切,皇上脸色也慢慢缓和,道:“好了,如今人已死,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样吧。”
“父皇,若是柳负被冤枉杀害,岂不是天下之大冤,父皇明察秋毫,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见自己儿子这般正直,皇上也是没有法子,便屏退下人,父子俩说起悄悄话。
“玉景啊,父皇明白你的意思,可那柳负已经死了。如今国库空虚,她那万贯家财,对国家着实重要,父皇也是以大局为重。”
“可是!”
“你且听父皇说,若是你还她一个清白,朕满足,但那柳家非要抄没不可。”
话说到这份上,齐玉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十分了解皇家形式以及朝堂作风,这样的事换做别人他不会管,关键是发生在柳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