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玉觞宫一向拒见外人,这样去会有结果吗?”
齐炎微微叹了口气,回答说:“现如今也只有这一条线索,如果太子真的在玉觞宫,那么一去便知。”
“可就算是在,凭你我之力,未必能将其救出来。”
“为什么要救出来?其实我怀疑,这次不过是太子贼喊捉贼的戏码。”
“何出此言?”
“不过是猜测罢了,不管如何都要去玉觞宫一趟。”
柳负对着梳妆台,精心给自己打扮了个女人的模样,将那英气的剑眉稍稍改装成一字吊梢眉。
本来想给自己打扮的好看些,但想到子苑刚丢了老公,便又换了个朴素的。
段子晨已经在茶楼等着了,甩着扇子,在听一场类似于陈世美的戏,看样子十分有兴趣。
柳负到时,正好是戏的高潮,他便扭头问了句:“要是你遇到陈世美,如何?”
“阉了他,让拇指姑娘都帮不了他!”
“够狠!”段子晨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柳负转身在位置上坐下,朝着下面的戏台子看去,说:“最近我不回去了。”
“又去什么地方鬼混了?”
“以为都像你?我是去做正事,对了,问你个事,玉觞仙宫听说过没有?”
段子晨耸了耸肩,回答:“没有,你不知道的,我又怎么知道。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随便打听打听。你帮我查一下吧,要尽快。”
“得了吧,像你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会没事乱打听,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到底还是段子晨了解柳负,她却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在乎的人或事,她断然不会亲自出手。
不过这件事柳负不能对说,太子失踪的事已经被皇宫封锁起来,如果流传出去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她倒不是担心段子晨故意散播谣言,而是怕他去了青楼,三杯酒下肚,什么话都当小曲哼了出来,这些都是她亲眼所见。
“不行,这件事我答应子苑不能说,再说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段子晨撇了撇嘴,道:“什么人啊,多大的事,还背着我,不说就不说。”
沉默后,柳负像没事人样看戏,倒是段子晨又主动找她说话。
“我说柳大小姐,您今天怎么这副扮相就出来了?”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和你有毛关系?”柳负不买账的说。
“行行行,别说,你给自己造的这张不男不女的脸还真好用,雌雄随意切换。”段子晨又开始嘴贱。
柳负给他一记大白眼,说:“帮我查的事一定要快,好了,我还有事,再见。”
“别啊,怎么刚来一会就要走,饭还没吃呢!”
“不吃了,对了,有什么事去太子府找我。”
柳负人一走,段子晨又开始孤单了,其实他是个特别怕孤单的人。
所以总是找一群莺莺燕燕的身边,倒也不是风花雪月,就是单纯的吃喝玩乐。
出了茶楼,柳负一人背着手在大街上晃悠,其实她也挺郁闷的,答应子苑将太子找回来,可是如今还没什么头绪。
虽然那玉牌是有点神奇,但也并非直接就能找到太子。
那齐玉景对她也算是有半个救命之恩,应该尽快将他找回来,要是晚了一晚,找回来的说不定就是尸体了。
可现在真的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玉觞仙宫那个地方,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天上的?
走着走着,一个小不点映入她眼帘,定眼一看,不正是齐炎他儿子嘛。
这小东西不是个好东西,长大了一定比他老子还混蛋。
好,既然他老子抢她金银珠宝,那就父债子偿。
只见柳负偷偷从袖子里甩出一根银针,那针不偏不倚的打在柳烨羽手中的冰糖葫芦上,香喷喷的冰糖葫芦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只见柳烨羽愣着大眼睛,看着掉在地上的冰糖葫芦,柳负躲在一边偷笑,心想欺负不到你爹,就欺负你,哼哼哼。
“没事没事,我们再买就是了。”女婢立刻又买了个。
可谁知那东西刚到手,又被柳负打落了,这次柳烨羽都愣了,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糖葫芦,恨不得口水都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齐炎来了,柳负连忙将自己藏的更隐蔽些。
“怎么回事?”齐炎问。
女婢立刻回答说:“回主子,小主子他的冰糖葫芦掉了。”
齐炎看了看掉在地上的两串冰糖葫芦,伸手将柳烨羽抱了起来。
先是接过手帕将他的口水擦了,然后转身对女婢说:“再去买一个。”
“是,主子。”
很快糖葫芦又回来,柳烨羽倒是不敢碰了,眼巴巴的看着,生怕一不小心又掉了。
见他那可怜的小表情,柳负突然腾升一股罪恶感,找小孩子下手,也是太没节操了,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厚道,毕竟他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