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熙鼻子都气歪了,没想到第一次出宫就遇见这样的倒霉事,如今三哥还在里面,还是先出去搬救兵吧。
“行了,本公主没空吃什么酒菜,我现在就要走。”
她本想着出去后再把救兵搬来,却不想下一秒她和心悦齐刷刷的被敲晕。
这时,只见柳负一身玄衣,手中摇晃着一把泼墨山水折扇走出来。
她唰的一声叠上纸扇,从袖间拿出封信,吩咐说:“将她们送去太子府,这封信交给太子妃。”
青衣女子接过信,一人抱着齐熙,一人背起心悦,离开山庄。
柳负挑眉遥盼,眼角尽是得意,眉梢满怀风情。
难怪她开心得意,仇人在手,保证让他死的很有节奏感。
刚要转身,却见下人来报,说是齐炎差点逃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吃化功散了吗?”
只见柳负紧紧皱着眉头,心想这个齐炎本事真不小,都这样了,还跑呢?!
“属下不知,还请公子亲自去看看。”
如今这些下人,都是柳负借着段子晨的门道雇来的,至于雇人的钱,她则是变卖了一家酒楼两家当铺。
虽说金银珠宝丢了,可赚钱的渠道还在,凭借京城的那些酒楼产业,每天大把的皇亲国戚给她送银子。
虽然不及之前腰缠万贯,但雇些下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像如今这样的宅子想换就换。
没办法,有钱,任性。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还能上天入地了!”柳负自言自语的朝着密室走去。
刚一进去就发现齐炎有些狼狈的模样,许是刚才逃走打斗造成的。
“听说你差点逃走了,不错嘛。”柳负一副蓄意挑训的样子,贱的很。
齐炎瞪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十分傲气。
柳负学着小痞子,用扇子敲了敲牢门,说:“挺高冷呵。”
听她这样说,齐炎微微皱眉,有些不明白高冷是为何物?
“我和你说,今天你落在我手中,那是自作自受,是报应懂么?”
“哼,既然本王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听齐炎这文绉绉的语气,柳负嗤笑一声,说:“要是悉听尊便,你干嘛还逃?我看你就是怕死。”
“你,放肆!”齐炎怒了。
他一向脾气沉稳,从不轻易透露自己的感情,如今倒是轻而易举就被柳负惹怒了。
见他怒,柳负则笑的灿烂,像开在田埂上的油菜花。
接着激怒他说:“除了放肆你还能说什么?除了王爷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你给本王闭嘴,不然…”
“不然怎么?本小姐最喜欢的就是你着急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齐炎怒甩衣袖,道:“本王不与你争口舌之快!”
“那是因为争不过我。”
齐炎果然不再说话,柳负又变着法子去逗弄他。
“哦,对了,不知道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你!”
只见齐炎握紧拳头,怒视着柳负,如果眼神能杀人,她已经死了好几万次了。
“不知道没了你的陪伴,那小家伙还能不能睡得着觉,吃不吃得下饭。”
柳负专挑齐炎最担心的地方说,她算是明白了,那小家伙就是齐炎的软肋。
打人打脸,骂人揭短,蛇打七寸,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只见齐炎深吸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说道:“本王告诉你,最好不要打羽儿的注意,不然我定不会放过你!”
“呵呵,我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放过我了?”
齐炎一时语塞,虽说他每次都未想置她与死地,但实际上却又把她送上绝路。
“本王不与你争辩,要杀要剐随便!”
“哼,还挺有骨气的,不过本小姐还真的没想好怎么惩罚你这个龟孙,因为但凡是能想到的惩罚都太轻。”
就在这时,段子晨走了进来,一脸着急的说:“原来人在这,快,吃饭了。”
“你先吃,干嘛来喊我?”
柳负皱眉,她这前脚刚说着复仇大计,后面就成了翠花回家吃饭了,在齐炎面前很丢面子。
看见段子晨,齐炎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这不是他要找的……
“哎呀,大闸蟹,你不是要吃很久了吗?”
段子晨像个喊娃吃饭的老妈子,其实他还有个绝活,那就是做饭,厨艺那叫一流。
如今柳负大难不死,他是天天做好吃的,给她好好补补。
两人说着话离开,倒是将一边的齐炎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