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齐炎有些温怒。
他现在被五花大绑着,简直有损他的身份和尊严。
“三哥莫急,雨娴是不会伤害三哥的。”
齐炎眯了眯眼,没再说话。
秦雨娴看了看他,转身朝着密室边上走去。
边走边说:“雨娴自小爱慕三哥,期待有朝一日能常相伴三哥左右,可三哥待雨娴却如此薄情。”
齐炎依旧没说话,关于这件事,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再说,现在的秦雨娴,让他连那些最平常的情份,都不想顾及了。
说着说着,秦雨娴的情绪有些波动,从平静变的激动。
“我与三哥自小青梅竹马,难道三哥就从未对雨娴动情?”
“该说的本王早就说清楚了。”
“哼!齐炎你真的太薄情了!四年前你刚把我送走,就与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在一起,还生下野种!”秦雨娴怒道:“现如今那女人消失了,你却又爱上粗俗的督查,你让我情何以堪,难道说我就比不上那两个女人!”
“给本王住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本王今天就把话说明,这辈子本王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愿面对你!”
齐炎他是被那声野种给激怒了,他的妻子和儿子,谁也不能诋毁!
秦雨娴被吼的愣了下,表情随即变的痛苦扭曲,一字一顿的咬着牙说:“既然这样,那就别怪雨娴狠心了!来人!”
话音刚落,两个面无表情的冷脸侍卫出现了。一人手中拿着短刀,另一个拿着一只白玉方鼎。
虽然面对的可能是生命危险,但齐炎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一点点畏惧,铁骨铮铮。
两个侍卫走过去,一个用短刀割破他的手腕,一个用白玉鼎接住流下来的血液。
不一会那个白玉鼎就满了,里面鲜红的血液看着格外刺目。
齐炎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变的面色苍白。
秦雨娴在边上冷脸看着,但目光里还是露出不忍。
女人就是女人,即便那个男人再无情,而她都是做不到无情的。
“你们下去吧。”她淡淡的开口,目光落在齐炎身上。
倘若他现在有丝毫的服软,她一定放了他,不再有一点点的为难。可是她知道齐炎不会这样做。
等侍卫走了,密室又恢复安静,也正是这般安静,齐炎才能听清外面的声音。
他武功极高,所以能听见密室墙壁之外的水流声,如果没有猜错,这是在湖中。
柳负与他皆断定水宅有问题,却未曾想到,这沿伸水下的密室。想必什么东西,都被藏在这里。
“三哥,只要你愿意重新考虑雨娴,那么雨娴不会为难于你。”
秦雨娴再次开口,虽然她恨齐炎千万遍,但心中还是抱着他回心转意的幻想。
说白了,再厉害的女人,终究也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齐炎瞳孔皱缩,高傲如他,淡淡的开口:“落在你手中,任凭处置。”
这话对秦雨娴是极大的羞辱,她有些气急败坏。
“好,既然这样,别怪本宫不念旧情!”
只见她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道:“这里面是九黎族的蛊虫,既然你无法爱上我,那只有我帮你了!”
听她这样说,齐炎虽然面上临危不惧,但心里却慌了。
这九黎族的情蛊十分厉害,可以控制人的情感,忘记之前的一切。
他不可以忘记小蛮,更不能丢下羽儿。
“宫主!主人找您!”
一个侍卫及时赶到,打断了秦雨娴。
“知道了!”
秦雨娴对着侍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然后又对齐炎说:“不急,等我回来了的。”说完大步离开密室。
寒墨羽换下广袖华服,一身对襟窄袖黑底琼花长袍,临湖而立。
只见他眼中沉稳,少了平日归隐府中的闲适。
也难怪,齐炎是他侄儿,又是在他地盘上出事,理应护他周周全。
慕容垂也在,坚毅的面容十分冷冽,如果不是顾全大局,他会直接将水宅给掀了。
柳负看了看宅子,又看了看两人,说:“我想王爷现在不会有性命之危。”
她这样说,也是为了安抚寒墨羽和慕容垂,如果不是她拦着,两人早就冲进去了。
这水宅里一定藏着秘密,而且和御龙牌有关,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要看看秦雨娴在耍什么花样。
至于齐炎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他和秦雨娴是老相好。
再恶毒的女人,也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心上人开刀。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王爷一定会有危险!”慕容垂说。
征战沙场多年,他对危险有一定的警觉性。
齐炎是王爷,对他而言更是兄弟,绝对不能置兄弟性命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