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浔勾唇一笑,目若朗星,璀璨夺目,即便是站在夜幕中,也像启明星一样耀眼。
月光在她周身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就像从天而降的神仙。
“王爷去了便知。”
“要是本王不去呢?”齐炎不怒而威。
花月浔玩味的说:“若是王爷不去,在下自然会想别的法子。”明明是威胁,却被她说的像问候。
“那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子。”
语毕,齐炎甩袖而过。擦肩而过时,花月浔勾起淡淡的一抹笑,英俊貌美却又不失诡计多端。
柳烨羽走后,皇太后也回去休息了,留下皇上与王皇后两人,说说心里话。
皇上一生风流多情,真心爱过许多女子,每一段都能谱写成情书佳话,但都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唯独王皇后例外,她是最长情的一个。这些年不论后宫如何变动,她的位置始终如一。这也得益于她的两个儿子。
看着深爱的多年的女子,皇上感觉回到两人相识的时候,变的温柔许多。
颇为感慨的说:“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朕的孙儿居然都这么大了。”
王皇后嫣然一笑,接话:“是啊,遥想当年,感觉与皇上才刚刚成亲。”
“这么多年了,跟着朕你觉得苦吗?”
王皇后点头,回答:“苦,这后宫佳丽三千分尽了皇上的爱,作为国母,臣妾得到很多,也失去很多。”
说到失去,皇上不免想起太子生母的事,神情有些愧疚。
“说到这,让朕想起太子生母。。”
王皇后轻叹口气,所有的往事云烟,都似乎随着那声叹息远了。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皇上握起王皇后的手,虽然都老夫老妻了,但心底还是燃起纯真时期的火花,他感谢这个女人。
“朕想清楚了,以太子之才能不可胜任国君,朕希望承泽会是将来的君主。”
王皇后惊讶,不解的问:“皇上为何这般决定?”
皇上起身来到窗边,看着天上圆月,说:“朕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子,一心希望玉景继承大统,但江山社稷岂可玩笑。”
“皇上的意思是立储承泽?”
“没错,玉景之所以消失,定与玉觞宫有关,也正好趁着时机,扶承泽上位。”
“这恐怕不好吧,若是他日太子回来,定会心寒。”
“心寒就心寒吧,他不做君主不会影响安定,若是承泽不做,朕百年之后,不能保证他会安心啊。”
王皇后有些自责的说:“都是臣妾管教不当,承泽自小野心大。”
“这不怪你,性格使然,承泽是诸多皇子中,与朕最像的一个。”
“是啊,妻妾成群。”王皇后打趣说。
“爱妃怎么又说些这些。”皇上故作不悦。
“好了,臣妾不说就是了,那皇上是不准备寻找太子了?”
皇上点头:“不找了,炎儿刚回来不久,朕不忍心让他在外奔波。”
王皇后皱眉,有些于心不忍。“这样会不会太狠心了。”
“生在皇家,朕必必须要狠心。朕的儿女众多,少那一两个也不算,只要朕在意的平安就行。”
听皇上这样说,王皇后隐约的担忧。虽然他也不希望太子回来,但这话从亲身父亲口中说出,那未免显得人情凉薄。
倘若换做她的两个孩子,皇上会不会也这样做?
皇上走回矮榻坐下,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任何担忧。
作为男人,他先是一位君主,再是一位父亲,而且他并非真心疼爱所有的孩子。
当初太子丢了,他是着急,但那是因为国家安定。可如今一切有了更好的对策,他第一个不希望太子回来。
柳负在城中潇洒多日,却不见下令继续寻找太子。这闲洒的日子她自然喜欢,可心中还是挂念太子。
她不好亲自去问,便准备找齐熙探探情况。生门生路的去了皇宫,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找到了瑞熙宫。
心悦在院中浇灌花草,见她来了十分惊喜,跑过来询问:“大人,您怎么来了?”
她一边打量瑞熙宫前院,一边回答说:“我来找公主说说话,她在吗?”
“在,要是大人晚来,公主可就出去了。”
“出去找慕容垂?”
心悦狡黠一笑:“大人小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