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翎回道:“毫无线索,我和慕容都没查出来。”
“怎么会?你们两人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下落?”
“恩,可能公主已经死了,谁也不知道她被带去了哪。”
“死了?这种可能性大吗?”南宫嫣有些激动的问,她恨不得齐熙死了。
见她狠绝的眼神,寒墨翎心中闪过一阵烦躁,儿时的嫣儿那么善良,不是现在这样的。
“我也只是猜测,嫣儿,不管如何慕容都不会辜负你,你还担心什么呢?”
“他是不会辜负我,但他不会爱我啊,我要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爱!”
寒墨翎深深的探口气,道:“你这样只会将慕容越推越远。”
听他这样说,南宫嫣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质问:“墨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
“或许你不应该想着杀了公主,她活着你们尚且可以一争,如果她死了,你就再也争不过她了。”
“只有她死了,慕容才会看见我!”
“他看不看得见,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寒墨翎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羞辱我吗?”南宫嫣愤怒的问。
“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看你是喜欢上齐熙了吧?”
心事被戳穿,寒墨翎连忙移开目光,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说:“如果你放下胡乱猜测的习惯,慕容或许会更早看见你。”
“够了,寒墨翎!不要以为你帮了我,就可以对我评头品足,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指点。”
寒墨翎有些无奈:“我没有评论你的意思,只是就是说事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南宫嫣握紧拳头,一圈将桌上的茶杯砸碎。鲜血沿着纤细的指缝流下,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齐熙,我诅咒你死无葬身之地,被爱的人抛弃,生生世世得不到爱情!
走出院子,寒墨翎松了口气,现在的他虽然没慕容垂那么痛心,但也不好受。
是夜,柳负一声夜行衣,刚一翻过将军府的院墙,刚一过去就遇上巡逻的卫队,吓得她立刻钻进狗洞。
尼玛,这什么味儿?
想不到她堂堂小富婆,居然在狗洞里蹲着。这要是让段子晨知道,不得笑她三年。
等卫队走了,她便像小老鼠一样沿着花丛溜走。
这将军府的地形她有些陌生,尤其是大晚上的,对她这个容易迷路的人来说。
这古代真是落后,要是有个什么导航就好了。
走着走着,她听见两个端着盘子的小丫鬟在说话。
“听说公主又发火了。”桃红色衣衫的丫鬟说。
另一个丫鬟穿着鹅黄色的,通过着装能看出她的品位要高一些。
“是啊,当时我就在边上站着,可是吓死了。”
“钰儿姐姐以后可要当心,别被公主迁怒了。”那人叹气道:“之前公主温婉贤淑,怎么突然就性情大变了。”
“还不是将军不去的缘故,将军也不知怎么了,最近像是变了个人。”
柳负刚听得来劲,两个丫鬟却突然住口闪到一边,定眼一看,原来是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慕容垂,看他的表情定是听见两个丫鬟在嚼舌根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他冷声质问,不怒而威。
那个叫钰儿的丫鬟年长些,便抢先开口:“奴婢名唤钰儿,她是春儿。”
“钰儿,春儿,很好,从今天开始,你们调去洗衣房,将军府不喜欢你们这些嚼舌根的人。”
两人吓的扑通一声跪下,不停的磕头说:“求将军饶了奴婢吧!”
慕容垂没再说话,径直越过两人。
亲眼目睹这些,柳负有些心疼两个丫鬟,也没做错什么。古代就是这样,如果不是王孙贵族,连个言论权都没有。
不行,她要去办一个小报,专门披露这些王孙贵族的丑闻,用舆论的力量去监督这些人。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两个小丫头说齐熙脾气暴躁,还提到什么嫣儿小姐,那又是谁?
凭借她过人的第六感,这件事一定有什么猫腻,非要探个究竟不可。
在府中七绕八绕的,终于找到夫人的住所,也就是齐熙的住所,想要去一探究竟。
进了院子,绕过一方水池假山,便是正厢房。
她这样子,如果从正门进去,一定会被当做贼抓住。想想还是从窗户进去,就当给齐熙一个惊喜吧。
她要是看见自己这一身行头出现,保不准要和自己出去仗剑天涯。
屋内灯火通明,暖黄色的灯光给人暖和和的感觉,有种莫名的困意。
她试着推了下窗户,然后将身体缓缓的挤进来,走到纱幔后,偷偷看齐熙在做些什么。
这个角度,齐熙正好背对着她做,面对着梳妆台在梳理头发。
从背影看去,柳负一愣,心想自己这是走错房间了,这女子明显不是齐熙啊。
可来的时候,她明明听见有人称呼夫人,应该不会走错。再说这院子里的建筑格局,如果不是女主人,谁又能随便拥有?
南宫嫣拔下最后一只珠钗,便缓缓站起来走回床榻,看清脸的一瞬间,柳负再次蒙了。
齐熙的脸,举手投足却完全不同,擅长易容的她首先就想到带了面具。
看来她的猜测没错,齐炎故意隐瞒了自己。
见南宫嫣柔弱,想必是不会武功的,她便直接上前点了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