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负英眉一挑,露出个古灵精怪的笑容,回答说:“没你帅,哪能有你帅。”
“真的?我就说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晨哥这般英俊潇洒的。”段子晨立刻臭屁到了天上。
“看着吹,别让牛飞了。”柳负无语的白了他眼,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我可不是吹牛,我的英俊可是街坊邻居公认的。”
“得得得,您继续,我还有事,再见。”
说着柳负将两个宝贝收起来回了自己房间。这段时间她都住在段子晨家,两人住一起倒也方便许多,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还能一起应对。
虽然现在两人换了身份,暂时安全了,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齐承泽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回了房间,先是将珠子收了起来,然后找出流苏丝带,将那枚古玉串了起来,准备随身携带。
一切弄好,小憩一会,傍晚时分才醒来。看着红透半边天的夕阳,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呆在家里,那就去茶楼听听戏吧。
兴致勃勃去找段子晨,发现他已经出去了,肯定又是去青楼布施了。
踏着黄昏的风,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合欢香,她一身女装,不过却是束袖窄裙,看起来与男子装扮相近,最主要是行动方便。
茶楼唱着窦娥冤,刚一进去柳负就微微皱眉,心想怎么唱这戏。可实际上并不是什么窦娥冤,而是一个和窦娥有着相似经历的女子。
好吧,看来什么时代都有冤情。
二楼雅座,晶黄色的珠帘将雅间与外界隔离,柳烨羽和齐炎坐在里面,面前放了糕点茶水。
说来也巧,这两父子的爱好也是听戏,没事便换上便装来茶楼听戏。
“父亲,那女子好可怜。”柳烨羽说,为了不泄露身份,在外他唤齐炎父亲,而不是父王。
别看他人小,戏台子上的东西,他领悟起来可是毫无障碍。
齐炎转脸看他,问道:“何以见得?”
“因为她被冤枉。”
齐炎面色微微一动,想来这是前朝旧事,父皇已经下令将这件事封了,居然被戏子改编唱了出来,这是要谋反!
只见他对身边的亲信使了个颜色,亲信立刻让老板换了戏。
茶楼左右为难,一方面是齐炎身份,一方面是观众看的起劲,他怎么做都不好。不过权衡后,他还是决定换戏。
柳负坐在与齐炎临近的包间,刚要到高潮,却不想戏停了,也正好发现就是齐炎捣的鬼。
“慢着!”
只见柳负一个翻身飞到戏台子上,话也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齐炎的亲信见有人阻止,便出言警告,柳负不听,他便要出手,最后却反被伤。
柳负不屑撇了他眼,转身对老板道:“这戏继续演下去!”
“这……”老板也不知如何是好,不断朝齐炎的包间看去。
他不能惹了王爷,但若是惹了柳负后果也是很严重。
柳负冷笑一声,原本她不过是安心听个戏,怎么哪里都能遇到那个家伙!
“这戏继续唱下去,而且本小姐要亲自演绎戏中被冤枉的女子!”她这是和齐炎杠上了。
此时雅座里的齐炎俯视楼下戏台上,那目光像是黑夜一般沉寂,又似利剑般疯芒。
其余看戏的不知柳负身份,但都觉得这位女子性格直爽,敢说敢做,听她说要亲自出演,全部拍手叫好。
柳负直接将那女花旦换了,自己跪在刽子手刀下,装作衣一副悲凉凄壮的样子,目光斜视齐炎。
大喊道:“小女子若是被陷害,那就让六月飞血,血溅三尺白绫,!”
此言一出,全场人都愣了下,心想六月飞血,血溅三尺白绫那得多大的冤情,这台词真是太好了,果然是才女。
接着柳负手往空中那么一挥,居然真的有白沫飘下。
她又接着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皇子犯法怎能不与庶民同罪,皇恩浩荡亦昏暗!”
“大胆!”齐炎拍案而起,吓的柳烨羽一愣。
柳负勾起嘴角,心想终于坐不住了,既然他皇室能杀人灭口,瞒天过海,难道还怕别人说吗?
只见齐炎缓缓的楼梯上走下,来到柳负身边,眯着眼睛带着危险的气息,道:“好大的胆子!”
“你是什么人,民女不过是唱戏,何为大胆?”柳负一脸无辜的说。
除了老板,台下看戏的都还不知道齐炎身份,她这样说,是故意装无辜。
“哼!来人!”
“你要做什么?我并没说错,皇恩并非浩荡,皇家见不得人的事多了去!”
齐炎目光一横,伸手朝柳负脖子抓来,敢公开诋毁皇室声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