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皇上猛的抬头,发现自己身边居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再看居然是殇玉奴!
他立刻闪开,拔出佩剑大声喊道:“护驾!”
殇玉奴微微勾起嘴角,缓缓的从走下台阶,慢声细语的说:“这么多年不见,刚一见面,皇上就要这般刀剑相向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
“玉奴是来救熙儿的。”
“你怎么知道?”
“呵,这皇宫的事,玉奴想知便知。”
皇上眼中闪过杀意,厉声说:“当初是你诈死不告而别,如今回来做什么?”
“皇上难道不清楚欲奴当初为什么要诈死离开吗?”
“朕当然不知道!”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放了熙儿,不然玉觞宫将于大齐为敌。”
“哼,你以为朕会怕你?”
殇玉奴轻笑道:“皇上当然不会怕,可皇上有没有想过,即便是救活了那个女人的孩子,她就能一直平安活下去吗?”
“你在威胁朕?”
“算是吧,你已经杀了玉容,本宫不会再让你伤害她的孩子。”
提到殇玉容,皇上十分激动,满目憎恶的说:“不要给朕提那个贱人!若不是他秀儿也不会提前离开,她死有余辜!”
“那个女人本就要死,再说她不过是利用皇上罢了,而玉容她一心一意爱着你,为了你不惜与我反目成仇,这样你对得起她吗?”
“哼!那是她活该!”
口口声声的活该,终于激怒殇玉奴。只见她目光变得像寒冰一样的冷,一步步朝着皇上逼过来。
“若玉容是活该,那本宫呢?你对本宫做的那些,打算怎么偿还?”
皇上不停的往后退,他知道殇玉奴的武功很高,虽然自己当初是她对手,但已经今非昔比。
“朕让玉景做了太子,难道不算是对你的补偿?”
“呵,玉景之所以能成为太子,那是因为他是长子,再说你不已经准备另立新储了吗?”
“玉奴,你想救熙儿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用玉觞宫的玉莲花换!”
“本宫今天来不是说条件的,若是熙儿有万一,本宫定抛开那女人坟鞭尸,还有她孩子也不会放过。”她说的轻声轻语,但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皇上知道这不是玩笑,而她殇玉奴也足够有这样的本事,但他绝对不能放弃唯一救治欣儿的方法。
“玉奴,算朕求你,交出玉莲花,那样熙儿将免于一死。”
“好,三日后,城外西郊断崖,带上熙儿。”说完她便走出御书房。
皇上吓的一身冷汗,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离开的背影,不禁回想起往事。
十几年过去了,他已经滋生老相,可殇玉奴为什么还像十几岁的少女一般?
被打晕的公公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冲进御书房,发现皇上正一动不动的坐在案桌前。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没事,传令下去,再加强守卫!”
“是,皇上。”公公战战兢兢的退出去。
殇玉奴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去了冷宫,也就是齐熙母妃曾经的寝宫。
冷宫左边的杂役局是她曾经居住的寝宫,看着破败的宫殿,往事涌上心头。
当年他们姐妹二人因情反目,从亲人成为仇人。后来她无意间知道皇上真正意图,心灰意冷。
那时正值玉觞宫动荡,她便设计假死,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高墙宫苑。
临走之前,她把所有的事都和玉容说了,希望姐妹能重归于好,一起离开这里,可她不听。
就在她走后没多久,皇上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而她那时也因为玉觞宫的事繁忙,无暇顾及宫中之事。
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坐稳宫主之位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妹妹已经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在调查玉容的死因,在宫中安插了很多眼线。
可为了掩盖这件丑事,皇上将当年知情的人几乎都杀了。直到前不久熙儿写信给她,她才知道事情原委,好一个薄情的男人!
慕容垂着急来到王府,正巧碰上齐炎他们在用早膳,想到齐熙处境危险,而他们这般悠闲,不禁有些窝火。
见他来,柳负明显的拉下脸,心想事到如今才知道心疼着急,早干嘛去了?
齐炎放下筷子,脸色微微沉闷了些,道:“我们去书房谈。”
慕容垂默不作声,率先朝书房走去。
他昨夜一夜都没睡好,想到宫中曾经流传的事,他哪里还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