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的齐云天，缓过神来，自言自语道：“落儿？”随后追去柔月落离开的方向。

齐云天追到了后院，见到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离自己不远，于是停下来大声问道：“是你吗？”

停下脚步的柔月落，并未回头，她的背影，很凄凉，很孤单。

“真的是你吗？”齐云天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心情颇有些激动，柔声问道。

“皇上还记得我吗？”柔月落冷笑轻问，反问道。

“朕记得！当然记得！”齐云天上前半步便停了下来，不知所措的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眼前这位女人，自责一笑，低声说道，“这二十三年来，朕时常梦到你，落儿，朕没有做梦吧？。”

“呵呵，皇上梦到我什么？”丝毫不相信的柔月落，听到这番话，只觉得万分可笑，反问道。

或许在齐云天眼中，爱情本就是一文不值。

“落儿，你竟然没有死？这些年你去了何处？”齐云天心中抑或不看，忍不住问着，“为何你会出现在朝华殿？”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不再重要了。”柔月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甚是悲伤，随后发出一阵无奈的轻笑。

“落儿，你转过身来，让朕瞧瞧你！”齐云天有些低声下气的乞求着。

柔月落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侧脸，自嘲一笑，有气无力的说着：“如今我面容丑陋，不再是当初的柔月落，不想侮辱了皇上的双眼！”

“怎么会呢？”齐云天反驳着，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上前一步，皱眉说道，“朕给你的承诺，一辈子都算数！”

“那你给皇后的承诺，于贵妃的承诺，甚至柳负的承诺，也都算数吗？”柔月落情绪激动了起来，讽刺一笑，反问道。

承诺二字对齐云天而言，一文不值，太过随便了。

柔月落转过头，撩起头发，瞪大怨恨的双眼，怒说着：“我现在已是变成这副模样，你看了可会害怕？可会依旧喜欢我？”

齐云天震惊的瞪大眼睛，柔月落左脸上的疤痕，就像是脸上的一朵花，刻在她的脸上，不仅不难看，反而独特许多，更是让她给人一种仙子误入下凡的感觉。

“落儿。”齐云天柔声唤道，上前一步，欲想抓起她的手。

柔月落连忙退后一步，非常抗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声嘲讽：“皇上，我这个样子吓到你了吧？”

“落儿，我会好好补偿你的！”齐云天深情的看向柔月落，说道。

这句话对于柔月落而言，就像是笑话，只能一笑而过，不能铭记于心，打趣询问：“皇上，您这么多女人，到底爱的是谁呢？”

齐云天不免愣住，这个问题于他而言，太过困难，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早已在预料之中的柔月落，继续问道：“或者，我和柳负，你会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