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去了,陆宇一直守着柳负待在朝华殿,齐云天这几日也没有来,皇太后的身子也抱恙了,王皇后和齐欣更是闭门不出,因为太子妃离逝的消息,再加上谣言遍布,后宫的气氛特别沉重不堪。
絮芳搀扶着柳负坐上软塌,刚坐下,就见盛安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低声喘息着粗气。
“这般慌张做什么?在娘娘面前失了规矩,当心我罚你。”絮芳连忙嗔怪着,毕竟柳负这几日情绪不定,宫人伺候起来,都是小心翼翼。
有些心烦意乱的柳负,揉着太阳穴,无所谓的挥挥手,低声问道:“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盛安缓了缓情绪,俯着身子,担忧的看向柳负,低声禀告着:“太子薨了。”
此话一出,柳负和絮芳都惊住了,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两人对视一眼。
“什么时候的事?”柳负薄唇微启,声音有些颤抖,低声问道。
盛安低声说着:“就在昨晚,太子带着太子妃留下一封信,跳下悬崖,睿王派去的人,在悬崖边拾到太子的玉佩。”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睿王可派人去山崖下寻找太子了?”柳负着急的询问道。
盛安的身子俯得更加低了,低声回答道:“那是万丈悬崖,下面乃是奔腾的河流,若是跳下之人,绝无生还。”
柳负身子一软,脑子一片空白,泪水渐渐染湿了眼眶,不敢相信的摇着头,眼泪一涌而下,强扯出一个笑容,拉起絮芳的手,说道:“怎么可能!絮芳你告诉我,这都是骗人的。”
絮芳当然理解柳负的心情,反握紧她的手,低声安慰唤道:“娘娘。”
“是我害死了太子和太子妃。”柳负猛然大哭,身子也颤抖起来,“是我害死了他们。”
“娘娘,请您保重玉体呀。”盛安扑通跪在地上,担忧的望向柳负,说道。
“若不是我,太子妃便不会死,太子也不会自尽,环环相扣,终归是我害死了他们。”柳负无力哭泣着,这几日,心情低沉的她,眼睛已有些微肿,看上让人心疼。
“娘娘,这不是你的错。”不知道如何安慰的絮芳,只能如此提醒着。
哭得哽咽的柳负,呼吸有些困难起来,脑袋一下子缺氧,意识也渐渐模糊,昏迷了过去。
“娘娘!”絮芳睁大眼睛,见柳负下裙被鲜血染红,突然心慌起来。
见此情况,已然着急,连忙让盛安去请御医,又派人通知齐炎。
齐炎从宫外赶来,只见徐御医正把着脉,心中担忧的他,快步上前质问道:“姑娘怎样了?”
面色略带些几分恐惧的徐御医连忙恭声行礼,回答道:“睿王,姑娘气急攻心,胎相不稳,晕了过去。”
“徐御医,娘娘的孩子呢?”絮芳担忧的皱起眉头,连忙轻声询问。
徐御医一脸疲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回答道:“皇子无事,可娘娘有小产的征兆,所以未来三个月之地,千万不能让她受了刺激。”
“娘娘这几日一直在为太子妃之事而自责,方才又听闻太子薨了,情绪难免失控。”絮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
面色凝重的齐炎,低声说着:“本王知道了,有劳徐御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