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证据够了吗?”曲霏梦抬眸,眸中不复往日的活跃,满是清冷。
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掉了。
御离渊没说话,视线落在地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心颜察言观色,趁机站出来求饶,“王爷,臣妾也是看您不满王妃姐姐整日待在外头,实在替您着急,所以才有了这个法子,实属无奈!”
“无奈?你不是巴不得我不在王府吗?”曲霏梦冷笑着,尽管当着御离渊的面,也半分不留情。
“姐姐这是什么话,如今我怀孕了,少不得有要麻烦姐姐的地方,当然是希望姐姐在府中。”阮侧妃假意抽泣着,一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的委屈模样。
平日里这时候御离渊早就向着曲霏梦说话了,但今天他却仍然一言不发。
看到可乘之机,阮心颜越发卖力,拉着御离渊的衣袖,泪眼婆娑,“王爷,臣妾扪心自问对姐姐并无越矩之事,姐姐何苦来一直针对臣妾?”
“王爷,她蓄意损坏我的私人财物,这笔账该怎么算?”曲霏梦打断阮心颜的做作,直白发问。
她公事公办的语气似乎踩到了御离渊的痛处。
“你的私人财物?”御离渊语气冷了许多,眯起眼看着她,“医馆牌匾可有损坏?”
想到已经装上去的牌匾,曲霏梦老实回答,“沈公子已经修好。”
又是沈向。
御离渊沉沉地看着他,冷笑一声,“看来沈公子和你私交甚好,都能处理你的私人财物了?”
“王爷,这是两码事,你若是对沈某心中有气,大可直接说明,不必借着王妃拐弯抹角,王妃想必心中也不好受。”沈向大大咧咧接话。
这状态真没把御离渊放在眼里。
“沈公子,容本王提醒你,这是泽王府,你私自闯入,本王有权处罚你。”御离渊咬着牙提醒他。
曲霏梦忽的开口,“王爷若是要罚他,就连我也一并罚了,是我让他擅自闯进来的。”
她说着看了阮心颜一眼,“毕竟迟了,阮侧妃一顶大帽子就扣了下来,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你说本王偏听偏信?”御离渊立即会过意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
他以为凭着他的付出,曲霏梦已经能够明白他的心思。
“你不相信本王会给你一个公道?”他再度发问,只是这次声音越发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