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清晨,御离渊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在念念叨叨,倍觉吵闹,睁开沉重的眼睛后才发现是曲霏梦。
鲜少看到曲霏梦这么念叨的模样,字里行间都是不加掩饰的关心,让御离渊很是受用。
本来心里还记挂着季物生的事,打算等再休养下就表明事实,谁知道季物生跟着就被抓过来躺在了他身侧。
难得有这样听曲霏梦叨叨的机会,御离渊就心安理得地继续装着昏迷不醒,甚至连青戈都没有透露。
但是曲霏梦身边的这个人——御离渊眼神一转,望向背对着曲霏梦捣药的陌生人,这人到底是谁?
正想着,曲霏梦抬头,御离渊从容地闭上眼,耳朵却竖了起来。
“这些够了吗?”胡旋里将石罐递给曲霏梦,压低声音确认。
“够了。”曲霏梦态度很是温和,温声细语地提醒着胡旋里注意事项,还格外说明,“两份药别放一样的。”
“为什么?”胡旋里不解发问,看了眼季物生和御离渊,顷刻间明白过来,“你想让季物生更痛一点?”
曲霏梦冷哼了声,面无表情地肯定胡旋里的话,“季物生让我的夫君受了这么大的苦,总该让他也吃点苦头吧。”
胡旋里手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给季物生上药,尽管在昏迷中,季物生还是痛得皱了眉。
“我还担心你和王爷相处不好,随时打算带你离开。”胡旋里闷了半天终于说了句。
曲霏梦动作停了下,缓缓抬头看向胡旋里,迟疑地发问,“这才是你来的目的吧,我还以为你真的只是来散散心。”
“我现在告诉你了也不算隐瞒。”胡旋里声音里有了笑意。
两人相交甚欢,全然没有注意到御离渊已经悄然握紧的拳头。
曲霏梦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人?听上去两人还很熟悉,这大胡子似乎还是专门为曲霏梦来的。
御离渊急于搞清楚胡旋里的身份,但奈何在曲霏梦眼中还是个昏迷的病人,总不能突然睁眼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