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梦的话令耶律谦眼神闪了闪,他终是一句话都没说,负手转身,“你走吧,再晚来不及了。”
“你好自为之。”曲霏梦撂下这么一句,深深看了眼耶律西,小跑着赶去城西。
在曲霏梦走后不久,另一道人影走出来,语气却很严厉,“我不是说过等御离渊把证据送到京城再动手吗?”
“王爷此人深不可测,我担心迟则生变,所以动了手。”耶律谦压根没有看来人,“只要阻止王爷追究此事就行了不是吗?沈侯爷。”
沈侯爷披着大斗篷,眼中射出寒光,一言不发地盯着耶律谦,“你心里有数就好,我还以为你心软了。”
“心软?”耶律谦冷嗤,“我压根没有心。”
沈侯爷沉默地看着耶律谦,视线转到一旁的耶律西身上,警告着,“小心你这位小兄弟,再有下次我不会轻饶。”
“侯爷放心。”耶律谦保证。
——
曲霏梦紧赶慢赶去了城西,果然见御离渊一个人坐在夜色里,周围横七竖八地躺了一路。
这哪里十个人,肉眼看去像是一百人的小队。
“王爷,你还好吗?”曲霏梦快步走过去查看御离渊的情况。
“还好。”御离渊暗哑着嗓音回答,比起疼痛,似乎疲惫更多,“他们没打算要我的命,一直在和我周旋。”
“那就好。”曲霏梦不放心,还是摸了把他的脉象,确认没有大事后才继续,“东西被耶律谦拦下了。”
御离渊并不意外,早在他被人引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两人静默对视片刻,忽的一齐弯出一个浅浅的笑来,很是默契。
御离渊借着曲霏梦的手起身,二人缓缓走回客栈。
本意再玩个两天,但京城来了信,催促御离渊立即回京,他们才不得不收敛心思,即刻返程。
回去路上,曲霏梦看着马车外飞逝的景色,低声问御离渊,“你说侯爷他信了吗?”
“不管他信不信,事已至此。”御离渊似乎并不在乎沈侯爷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