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骤然起身,匆匆走出去,撩开帘子,紧跟着便听到同样的声线,“怎么了?”
“安副将,泽王突然宣您过去,不知所为何事,但脸色不是很好。”下属谨慎禀报着。
“哼,找我的茬倒是很急。”安言冷哼了声,脚步声渐远。
曲霏梦掀开被子整理好头发,基本可以确定是谁掉包了药,丁晨丁霜本就是军营里的人,和安言自然更熟悉。
就算安言中途引走他们一会儿,丁晨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对劲。
只是安言身为一个副将为何无缘无故地针对她和御离渊?看那样子还是积怨已久。
曲霏梦趁着守卫打盹的瞬间溜出营帐,这次毫无念想地回了自己营帐。
她思来想去,打算明日找安言探探口风。
还没等安言来,御离渊倒是在后半夜来了,他神色困顿,满脸疲倦,但还是强撑着来了曲霏梦营帐。
“这么晚了不在营帐休息,来这里做什么?”曲霏梦满脸心疼。
“你怎么还没睡?”御离渊反问一句,“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曲霏梦从伤兵营回来后,本想入睡,但心里记挂着还有士兵们复杂的伤势,便又熬了点夜,将受伤的士兵状况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便于丁晨丁霜照顾他们。
御离渊问过后就瞥见她桌上满满当当的笔记,无可奈何。
“马上就忙完了。”曲霏梦收起毛笔,想了想,还是开口,“那个安言,你今日处罚他了?”
“他无视军纪,不罚何以彰显军规?”御离渊不以为意。
曲霏梦收起笔记,认真地看着他,“我怀疑他就是做手脚之人,只是不知道为何手段如此拙劣,而且轻易就被戳破。”
“安言此人忠心耿耿,想必是不满我对孙主帅的制衡,但又无法明目张胆,所以才借机生事。”御离渊语气平淡,并不意外安言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对孙主帅的制衡?”曲霏梦埋头治疗病人,对他们将军之间的事没有过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