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仑一把将酒官拎起扔出凉亭外。
酒官见自己的身体快落地时,他右手一掌击向地面,身子又微微立起,柳疏仑一掌击向酒官旁边的大树,只见那大树蹦的一声便倒在了酒官的眼前,酒官见状连忙后退了几步。
柳疏仑趁着酒官不注意时便带着严织飞走了。
凉牧从半空飞下,似笑非笑的说道:“若非亲眼所见,我定认为你是故意将红衣佛放走的!”
酒官不屑一笑,“今日是我大意了!你这一身丧服穿给谁看呢?”
凉牧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笑道:“太后让我穿的!走的匆忙,来不及换!”
“太后?”酒官拿出酒壶,喝了一口酒,又说道:“她若真看中天阶又怎么会让他去送死?人死都死了,还做表面功夫,真是恶心!”
凉牧看了酒官一眼,说道:“更恶心的是,这表面功夫还是因着那双眼睛得来的!”
酒官闻言,咳嗽了几声,“什么?她连死人也不放过?”
“咱们这位太后啊还真很喜欢眼珠子呢!也不知这是什么怪癖!先前可是听闻她那耳朵上的珍珠耳环便是用她的男宠的双眼所制而成!所以,不放过死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酒官冷哼一声,“哼,都说慈悲楼的人歹毒无比,这位盈太后可比我们歹毒十倍不止!都是杀人,她还夺人眼珠,真是有够卑劣的!”
凉牧失声笑道:“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率九乡和宝舒可是帮着她做这些事,传出去也是慈悲楼干的好事!她盈太后可依旧稳坐高位呢!”
酒官道:“得了玉玺,我们自己当皇帝!谁人再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凉牧摇摇头,“不是我要泼你冷水!那玉玺本是楚国太子的,你能抢得过他?依我看,咱两既出了慈悲楼,何不自立门户?收几个徒弟,过好咱的日子,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争便由着他们去吧!”
酒官笑言,“凉牧啊凉牧,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了吧?既入江湖,想出来便是难了!你想自立门户那宝舒能答应?即便答应了,你能保证她不找你麻烦?别忘了,长姳公主的下场!先前九旗风找她联盟,可她倒好,说什么,成,皆可活!败,皆自缢!九旗风嘴里说着是,可转头又来找我!如今那长姳公主已死,这教训,咱们不得不吸取,你说是不是?”
凉牧眼神暗淡,叹息道:“我欲放下屠刀,可屠刀又屠向我!想来此生是难以脱身了!”
酒官走在前头,笑道:“走,上崇山夺玉玺!”
凉牧双脚不知不觉的跟着酒官走着,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当年的紫袍酒官可是和率九乡比肩,如今连一个柳疏仑都打不过,跟着他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一想到着凉牧便打退堂鼓了。他趁着酒官走进森林,扭头便飞走。
原以为能就此摆脱紫袍酒官,不曾想,那酒官早已在前头等着他。
酒官将身上的酒壶悉数向凉牧抛出,凉牧顾着躲酒壶,却忘了他是在布阵法。当凉牧反应过来时,他已然被困在了。
凉牧见周周都是酒壶,突然意识到方才酒官并没有用尽全力。又联想到柳疏仑匆匆忙忙的离去的情形,他厉声道:“你是在试探我?”
酒官笑道:“现在才明白,未免太晚了!”说完,他一掌击出,那些酒壶纷纷往凉牧身上砸去。凉牧一个翻身躲过了几个酒壶,随后又有一个酒壶砸到他的脸上,瞬时,他的脸如同火烧一般,他疼痛难耐。
凉牧一手唔着脸,一手扶着大树,大喊道:“快把解药给我!”
酒官咧嘴一笑,“想要解药?可以啊!跟我上崇山便给你!”
凉牧恶狠狠的瞪着酒官,见他走远,缓了一会便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