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织问道:“钟月白你可认识?”
柳疏仑从衣袖抽出一条白布将双眼绑住后说道:“认识,闲云野鹤钟月白,据说是邹神医外甥的儿子。你退后!”说着又将严织挡到身后。
钟月白手中的七尺长剑一晃许多剑影直飞柳疏仑的身上。
柳疏仑衣袖一挥那剑影又飞向那小溪中,瞬时那溪水四溅而起。严织还是第一次见到溪水四溅直飞半空,本以为那溪水溅起后又会平息。不曾想,那钟月白又踏空飞起,一剑扫向那溪水。只见那溪水又涌向柳疏仑。
严织拉着柳疏仑想跑开,柳疏仑却转身将她抱住,挡下了那溪水。
钟月白不屑一笑,“怎么?你也有想保护的人?”
柳疏仑并没有理会钟月白,而是紧抓着严织纵身一跃飞向高空。
钟月白欲上前追去,却被黎宁珊用红缎带给绑住了。他回头一看,一见是黎宁珊,嘴角上扬,轻声一笑,“又是你!每次我杀柳疏仑你都能及时出现,你到底是收了他多少好处?这么护着他!”
黎宁珊道:“他是楚人,我自然要救!邹神医之死乃是那屠夫所为,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他?”
钟月白将手中的剑一个旋转便将那红缎带砍断,愤恨的说道:“那我老舅的双眼又是何人所挖?小童又为何做傻事?”
“什么?邹神医被人挖去双眼?”
“若非我验尸,岂不是被那歹人所蒙蔽?那慈悲楼里的人能有那么好心?实话告诉你,不止我老舅,还有小童,屠夫一家三口,他们的眼珠都不在眼眶里!试问不是眼盲的柳疏仑干的又是何人干的?”
黎宁珊被钟月明问得哑口无言,心想:“还是先将他困在季崖岭,等主子来了再做定夺!”
钟月明见黎宁珊一言不发,转身便想离去。黎宁珊飞到他眼前,将他拦住,说道:“钟少侠还是和我留在季岭崖吧!”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我孤男寡女待在这人烟稀少的季岭崖,你觉得合适吗?”
黎宁珊从容道:“我不嫌弃你,你倒计较上了?你方才所言疑点重重,不去慈悲楼查清楚,反而却来纠缠柳疏仑,真令人怀疑!”
钟月明轻挑着眉说道:“怀疑?我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哼,指不定你也是惦记着楚国的玉玺!”
钟月明气不打一处来,“你别血口喷人,本想着你不做恶,不与你计较,今日可是你逼我出手的!”言罢,他手中的长剑直指着黎宁珊。
黎宁珊衣袖飞出两条红缎带将钟月明的长剑紧紧的绑住,钟月明故意将手中的剑松开,一掌又对着手柄击去。黎宁珊赶紧往后退,只见那剑心直指她的腹部,她连忙将那长剑抛开。
钟月明将身一跃接过剑后,又一剑劈向那溪水,只见那溪水四溅而飞起。黎宁珊脚踏着溪水,双手中的缎带又飞向钟月明。
只见钟月明又是一剑挥向黎宁珊的缎带,黎宁珊手中的缎带又击向崖上的石头,一刹那间季岭崖下的石头纷纷滚下。
钟月明见那石头快砸中黎宁珊的后背时,他将手中的剑抛出,只见那剑将石头击落后,快掉入小溪时,黎宁珊手中的缎带将那剑绑住后,又扔给钟月明。钟月明接住剑后,又见季崖岭的石头不断的往下砸,他飞过去将黎宁珊抓住后便跳下了小溪。
溪水长流急匆匆将他们二人冲到下游,黎宁珊先上了岸,又将钟月明拉起,谁知黎宁珊太过用力,竟将钟月明拉到自己的身上。
黎宁珊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钟月明,这少年肤白如玉,犹如月明之姿,真是人如其名!黎宁珊见钟月明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便凑上去吻了一下钟月明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