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洓微微抬头看着周晏白,虽是心中颇有不满,但也未曾开口说一个字。
阴风阵阵吹纱帐,明月晃晃照人影。
严织睁开眼,一见秦译松,立马将他抓住,问道:“小郎呢?”
秦译松紧咬着嘴唇,双眼不敢直视严织,许久才说道:“将军他……他死了。”
严织一怔,这次死在她眼前的却是小郎君。
她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离她而去,为什么活着总是她,而死去的人却是别人!
严织再也忍不住了,她高声大喊,掩面痛哭。
秦译松见严织如此痛苦,便将她轻轻的抱住。
不知过了许久,严织停住哭声,擦干眼泪后,她才惊觉眼前这少年竟是如此白净,看上去似乎比她还要小上几岁。
严织道:“以前从未仔细的看过你,如今这么细看,你倒是要比我小上几岁。你可是小郎的亲信?”
秦译松摇摇头,“我本是秦氏的旁支,承蒙将军不弃,留我在秦军。”
“难怪你姓秦,那小郎又是何来历呢?”
秦译松薄唇微微扬起,“他本是秦氏的暗卫,被楚帝调去暗中保护太子楚洓。由于秦王,世子,郡主皆惨亡,他本想找楚洓东山再起。可……楚洓已然与周晏白狼狈为奸,又加上秦军令的遗失,故此他只身一人寻找秦军令,只想夺下南盈,让秦军旧部有安身之处。”
“秦军令有何用?”
“得秦军令者可调动秦军五千暗卫!原则上,所有秦军中人必须听从持令者!”
听到这严织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问道:“那小郎的尸体现在何处?”
秦译松紧握着拳头,气愤的说道:“那周晏白将将军的尸体送到了西北,恐怕…”
“西北?楚立青?”
“楚立青向来与将军多有不合!恐怕,将军的尸体落入他手里,难有全尸!”
严织起身说道:“待我休书一封,你命人快马加鞭送去!”
秦译松眼睛突然一亮,“这…管用吗?”
“我也不知道,但总得试一试。我虽救不了他,但我会竭尽全力保他尸身完整!”
秦译松点点头,“郡主,谢谢你!”
严织摇摇头,“以后就叫我严织,对了,这个给你!”说着,便将秦军令拿出,递给秦译松。
秦译松连忙后退几步,“不,这个是你的!我不能收!”
严织无奈一笑,“不收下怎么调动暗卫替小郎报仇呢?”说完,便将秦军令放在桌上,随后又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行字。
秦译松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严织。
严织将信封好后,连同秦军令一起给了秦译松,“拿着,我累了,想睡会,你先出去吧!”
秦译松看着手中的信和秦军令,又看了看严织,“好,你好好休息,待我调到暗卫后,我便将秦军令还给你!”
“好!”
严织看着秦译松离去后,转身又扑向床上,不一会又低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