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白和周谢走到城楼上往下一看,只见有两位女子带着两支军队将翼城围得水泄不通。
严织看着周晏白站在城楼上,如她初次见到的那般。
他,依旧是那个令人琢磨不透的君王。
周晏白一见严织心中竟有一丝悸动,这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这个女子,本王好像在哪见过。”
周谢对着城楼下的严织喊道:“你就是南盈王?”
严织从容的说道:“正是我!”
周谢轻蔑的说道:“不过是一介女流,敢胆自称为王?”
话音刚落,盈英便一箭射中周谢的手臂,“一介女流怎么了?谁说女子不能当王的?”
周晏白将周谢扶住后,又命人将周谢扶下城楼。
他瞪了盈英一眼后,又对着严织说道:“敢问南盈王尊姓大名!”
严织道:“你可以叫我严织!”
“严织?”
周晏白怔了怔,这名字还真没听过,可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严织看着周晏白一直站在城楼上沉默不语,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周晏白,你发什么呆?我现在可是要攻城了!”
周晏白笑道:“本王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你这样打仗的!说说,我们是不是见过?”
严织没想到周晏白竟对自己还有印象,她顿了顿,索性坦白道:“不管你信不信,你曾救过我,也曾利用过我,也曾害过我!过去的种种我都可以不计前嫌,但,你不该屠城!”
周晏白闻言疯狂大笑,“本王不屠城,难道留着他们来杀本王不成?别以为你是女人本王就会手下留情!”
严织不屑一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负啊!”
盈英道:“大王,别和他废话!将士们,给我杀!”
严织就这样看着两军厮杀在一起。
那周晏白也迫不及待的骑着马跑了出来,与盈英交锋。
孟娇见两军交战,他跑到城楼上,大喊:“何人是南盈王?”
严织抬头看着城楼上的孟娇,她怔了怔,没想到再次见到孟娇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我是南盈王严织!”
“黎宁珊,想不到南盈王竟是你!”
严织一听孟娇叫她黎宁珊,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低语着,“差点忘记了,我现在是宁珊。”
孟娇突然大笑,“替我和太子说声抱歉,若有来世,我再报答他救命之恩!”
严织道:“你要做什么?”
周晏白回头一看,只见孟娇站在城楼上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孟娇笑道:“王爷,回魏地去吧!众生皆苦,何必再徒增杀戮?我这一生好苦,好苦。被你掳走,被你恐吓,我都不怨。我只怨苍天不公!”
言罢,孟娇纵身一跃,从城楼上跳了下来。
周晏白拼命的骑着马往城楼下赶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孟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血一瞬间溅得满地都是。
严织又再一次看着孟娇惨死,而自己依旧无能无力。
盈英见周晏白无心应对,替趁机攻入了翼城。
严织走到周晏白的身旁,说道:“我上次眼睁睁看着孟娇惨死的时候还是在南盈,今日在翼城外,又是眼睁睁看着孟娇从城楼跳下,而我却无能无力。有时候我好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明明知道所有事情却还无法改变结局!”
周晏白双眼通红,他看着严织,冷言道:“哼,原来你就是黎宁珊,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刺杀过本王的黎宁珊!”
严织摇摇头,“不,我不是黎宁珊!如果我真是黎宁珊,你现在早就死了!”
周晏白冷冷一笑,他看着盈英将翼城占领,而他自己的军队四处逃窜。白天他还在得意洋洋,没想到一夜的功夫,自己居然败了。
“本王不甘心!”
“不甘心?哼,我才是那个不甘心的人!你试过被这老天爷耍得团团转吗?我试过!老天爷看起来对我很好!每次都让我重新来过,可我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你知道吗?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想救西楚,可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无穷无尽的失望,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我想你能懂的!因为你也不被认可,不是吗?
不过,你是幸运的,身边有周谢赵纵魏言这些人扶持你!
可惜啊!即便你今日稳坐翼城,回到魏地,依旧无你立足之地!我就纳闷了,你拼死拼活的打下的江山,自己却不能做皇帝,有何意义?”
周晏白像是被严织说到了痛处一样,他紧紧的抱着孟娇,“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将本王劝退吗?”
严织道:“劝退?你的兵都跑了,我还劝退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认清现实!你做再多也没用用!没人认可你!回到魏地,你依旧是那个人人可欺的芪南王!”
周晏白再也忍不住了,他拔出大刀向严织砍去,严织一个闪躲便躲了过去。
盈英见周晏白竟对严织挥刀相向,她纵身一跃飞到严织面前,“大王,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