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便宜了那魏王!”
严织沉默了一会,突然将钟月明的手抓住,“我们回去看看吧!”
钟月明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随即将马儿调过头,“行吧!正好让你见识见识世子的厉害!”
魏地,皇宫内
魏王死时还未来得及立储,周晏白和周晏庭一进宫便开始吵得不可开交。
张昱霖率先带兵将周晏白给控制住。
周晏白冷眼看着张昱林,讥讽道:“张将军好大的气派啊!在战场上怎么不见你如此威风啊?”
张昱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双眼瞪着周晏白。
以前他还有几分顾虑,现在魏王已死,大局将定,他再也不用和周晏白客套了!
“都说芪南王擅战,这打战的机会,自然是要留给芪南王你去表现啊!
不过,可惜啊!
无论你表现得多好,这储君之位终究不会是你的!也不可能是你的!”
周晏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为何不见陈久?”
张昱林哈哈大笑,“芪南王还有心思关心陈久?”
周晏白看向远处,只见一侍卫急匆匆跑上台阶将密报递给张昱林。
张昱林打开一看,脸色顿变。
他很是为难的看向周晏白。
周晏白将他手中的纸抢过来一看,“看来得立即出兵徽海了!张将军若是犹豫不决,恐怕这庭王的王位怕是要不保了!”
张昱林暗忖,“若是徽海被攻下,那到手的皇位也是岌岌可危!何不如利用周晏白击退敌军后,再将他绞杀?”
周晏白一言不发的看着张昱林,张昱林故作为难,又是考虑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放行!”
初元一进皇宫,便见张昱林正趾高气扬的在前方指挥着。
他暗忖着,“若此刻不搞点事,立点功,怕是以后都没立足之地了!”
于是,初元便偷偷的命人在皇宫内纵火。
本想着火势差不多时,他再来一出英勇救火。
不曾想,这火越烧越大,无论怎么扑也扑不灭。
严织看着这熊熊烈火,以为陈久也在宫殿中,她拼命的想往里面跑,钟月明无论怎么拉她,她都要冲进去。
无奈之下,钟月明只好将严织打晕。
周晏白赶到徽海时,才得知魏地已被秦文哲占领,而周晏庭张昱林陈久通通葬身于火海。
思忆怒气冲冲的说道:“那初元真是可恶!竟敢纵火烧皇宫!”
周晏白的神情倒是颇为镇定,在他看来,他要感谢初元,替他除了后患!
他也要感谢楚洓贸然进攻徽海,让他得以杀出一条出路来。
思忆见周晏白一言不发,她又继续说道:“呵,那楚洓判断错误了!
他肯定以为您和庭王内斗,无暇顾及徽海!料定我们不会出兵!
这不,一看到我们出兵跟猫见老鼠似的,跑得无影无踪了!”
周晏白道:“如此,正合本王得意!那秦文哲抢了魏地,咱们就抢他楚都,看谁吃亏!”
“好啊!早该给楚洓点颜色瞧瞧了!”
周晏白看着海上波澜不惊,他顿了顿道:“没想到,在这一天中,本王的亲人都死了。
有时候巴不得他们通通去死,可如今真的死了,本王却总觉得空落落的。
没人和本王争了,也没人看不起本王了。
这一切好不真实啊!
原以为还要勾心斗角上几年,没想到他们在同一天内,都死光了!都死光了!”
思忆看着周晏白像是在伤感,又像是在庆祝,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王爷,您,您,没事吧?”
周晏白笑道:“没事,本王这是,这是高兴!对,是高兴!
父王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本王,哪怕本王战功赫赫,他也不曾对本王笑过!
本王解脱了,再也不用为了他的认可而努力了!
思忆啊,你先休息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思忆道:“是,王爷!”
周晏白见思忆离去后,他再也绷不住了,顿时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