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抱着一个暖壶,眼里带着笑意,俊朗的面庞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杜芝和孟芷溪都站起来行礼了,孟扶桑也只好站了起来,认认真真地行了礼。
见李离不怀好意的笑着,孟扶桑心想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逗自己啊。
李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过了孟扶桑的身旁,直接走到了孟芷溪的面前,语气极其夸张地问道:“二姑娘,这才几日不见,你怎就憔悴成这样了,叫本王见了怪担心你的。”
他从腰间抽出折扇,然后用折扇轻抬起孟芷溪的下巴,然后仔细地打量着:“不过二姑娘这番模样,还真是让本王心生些许怜爱……”
李离本就是想要帮孟扶桑的忙,难得这样的机会,他本想着调戏孟芷溪一番。
可孟芷溪那楚楚可怜、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时,李离瞬间把折扇收了回来,然后把折扇像是扔垃圾一样,扔给跟在身后的侍卫云舟。
孟扶桑不知道李离具体要做什么,但是刚才李离对着孟芷溪说的那番话,倒是令她有些隐隐约约想吐的感觉。
就在孟扶桑捂着自己的嘴,压抑那股子酸楚的时候,李离一个警告的眼神投向了他。
孟扶桑刚想回他一个白眼,就见李离不再看她。
杜芝可是被气得不轻,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离王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六亲王和世子他们出府去了!”
李离听着,这孟家老夫人似乎有几分要赶走自己的意思,冷声说道:“本王知道六亲王出了府,这不本王是专门替沈家公子,向二姑娘来赔礼的。”
然后李离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朝着孟芷溪说道:“二姑娘,沈家公子让我替他来给你道个歉,那日不该把你认作是婢子。”
孟扶桑听了,觉得这样特意上门来说,好像对孟芷溪更为残忍。
孟芷溪听了,更是想要在离王身上揍上两拳,可是她还是只能说道:“离王爷和沈公子不必这么介意,芷溪本就没有把那日之事记在心上。”
李离爽朗笑道:“本王就和沈公子说嘛,那二姑娘是什么人,能和他一般见识吗?“
“不过,本王见着二姑娘这般善解人意,倒是让本王觉得,把你纳入离王府,好像应该不错。”
李离转头看向杜芝:“孟老夫人……本王如今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们家二姑娘了,要不……本王往宫里捎个消息,把你们家二姑娘从此就留在离王府里?”
如果说孟扶桑的装神弄鬼,让孟芷溪有些心神不宁,那李离刚才的话,那就是要吓得孟芷溪,差点就真的去见了鬼。
“离王爷……芷溪才疏学浅,配不上王爷!”孟芷溪说话时,脚都开始抖了。
都说离王是活阎王,那离王府不就是阎王殿了吗?
她可不想进什么离王府!
“二姑娘何必谦虚呢?你的出身挺好,进我离王府做个妾,绰绰有余!”
显然,刚才孟芷溪骂孟扶桑的话,这是被离王听到了。
孟芷溪更是害怕了,整个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杜芝也是心中大骇,这离王可不是那些个好讲话的王爷,更不是个讲理的王爷。
孟芷溪长得那么好看,杜芝是真害怕,万一离王对孟芷溪生出了什么想法。
杜芝可不敢赌,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孟芷溪的身上,还打算以后进宫当个娘娘什么的。
离王刚才一口一个纳进府中,一口一个妾室,这不就摆明了,要玩弄孟芷溪吗?
杜芝赶紧说道:“离王爷有所不知,芷溪在蜀州水土不服。老身本就打算带她回了京都,她现在这个状态,也实在是不适合留在此地!”
说完杜芝就拉着孟芷溪出了膳厅。
看着仓皇而逃的杜芝和孟芷溪,扶桑长长地叹了口气:“早知道王爷这般好用,我就不该做那些个无用的事情了,搞得我可是几夜都没睡好!”
李离面露疑惑地问道:“刚才见你二姐神色紧张,你都做了什么无用的事情,说来我听听,也让我乐一乐!”
孟扶桑当然不会说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嘿嘿哈哈地敷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