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的法子,甚好,甚好!”扶桑的建议,最终还是被孟冬采纳了。
孟冬对于她的建议表现得甚是满意,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感觉表达得还不够明显,又把扶桑从地上抱了起来,亲昵地用他的脸贴了贴扶桑的脸。
可这家里除了孟冬,也只有杜姨婆和章才母子俩算得上有些高兴。
杜姨婆看向扶桑的眼神都比之前高兴多了,仿佛之前说的那些她不懂规矩的人,不是扶桑一般,她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对着扶桑道:”我看九姑娘真是个天资聪慧,又识大体的孩子。“
他们既得了家中最重要的财政权,还得了孟玄英和孟应钟住的那间宽敞厢房,虽说和书房比起来日照差了一些,但是也是这家里第二好的房间了。
扶桑跟着哥哥姐姐,准备帮着把屋子里的东西腾挪出来,然后搬到剩下的那间东耳房。
她的手刚拿起枕头,就被孟应钟抢了过去。
孟应钟还朝着她翻了个白眼,然后气鼓鼓地说道:“九妹,你是个小叛徒!”
也不等扶桑解释,孟应钟就立刻转身,不再多看她一眼,迈着他那小短腿朝着东耳房去了。
孟应月倒是没有孟应钟那么大的反应,可是想着扶桑刚才朝着爹爹的建议,无疑就是背叛了阿娘,自然看扶桑的眼神,温柔里又带着些许的失望。
也只有孟玄英看着扶桑站在原地不动,把手里抱着的衣服分了一些,放在床上:“小九,你帮三哥把这些衣服抱过去吧!”
正巧孟应钟已经从东耳房放下东西回到了东厢房,他急忙跑到床边,冷哼一声,朝着孟玄英说道:“三哥,不要理九妹,她现在和杜姨婆他们是一伙的,就知道欺负阿娘。”
说完,他就扯着孟玄英一起走了。
扶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
既然此时自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也没人会让她帮忙,扶桑便带着巧月去了书房。
练字和练琴是最能磨炼人静心的,上一世扶桑不仅字写得极好,那琴艺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
可是如今,这一贫如洗的家底,也只能先好好地专心练字,至于那琴,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买得起。
“夜长偏冷添被儿,枕头儿移了又移。我自是笑别人底,却原来当局者迷。”
扶桑的头顶传来孟玄英,温润如玉的声音,节奏不紧不慢地读着她所默的诗文。
“如今只恨因缘浅,也不曾抵死恨意。合下手安排了,那筵席须有散时。”
扶桑又接着孟玄英没有诵完的诗句,低头诵完,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有些疑惑不解的孟玄英,问道:“三哥,可有什么不解的事想要问?”
孟玄英知道自家九妹主意大,也知道她这么做肯定有这般做的道理。
可是当从孟应钟那儿听了杜姨婆和章二伯今日初来时的行径,又觉得不太理解小九既已知道他们的为人,为何还要帮着他们说话,还要帮着他们分了母亲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