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根据他多日的观察这孟玄英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跟在他身后,为他所用,日后也能谋求一个不错的出路,但是一切好像有些太过顺理成章,毫无新意。
可孟家真正的贵人,恐怕还得是这位九姑娘。
虽然九姑娘是个女子,想要成事困难重重,但是有困难才有挑战。
他可不想白白就浪费了这样大好点机会,总要试一试,实在不行,大不了还是当个探子。
梁生又拱手道:“今日惊扰了九姑娘是梁生的不是,可在下确实一片真心想投在九姑娘的名下。”
扶桑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梁生道:“梁大人,何以笃定今日前来,我就能用你?”
梁生恭敬道:“在下斗胆揣测,九姑娘现在最着急的便是,身边无可用之人。”
说着他眼睛看向巷口,东张西望的巧月。
又继续看着扶桑道:“巧月姑娘虽然也对九姑娘衷心,可终究是个内院婢子,心中所想,能力所及也不过就是跑跑腿,或者帮着望望风。”
“姑娘所想的事,在下认为,巧月姑娘并非可用之人。”
扶桑回想,自己在人前已经很谨慎了,就连日夜相处的家人,也未曾发觉自己的异常。
而这个梁生,不过也就见过几次,还是匆匆忙忙交完东西,她就离开了。
他竟能凭着那日暗娼馆,孟玄英那般冲动的时候,他还能注意到自己太过镇定,因而就起了疑。
这心思细腻还真是比常人细致许多。
也不知道是探子的本能,还是这梁生本就不是一般人。
扶桑当然不可能就因为,他这三言两语就真的收下他。
她笑着朝梁生道:“梁大人还真是误会扶桑了,扶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所想之事也无非就是父母身体康健,哥哥们学业有成,姐姐能嫁一良人。”
“梁大人,扶桑还有事,就先走了!”
梁生看着扶桑离开的背影,心中大喜。
九姑娘没有直接拒绝他,这就是要留下机会考验他。
看来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
一瞬间,梁生又陷入了迷茫,这九姑娘也没有明讲要他做什么事,他又该做些什么呢?
发愁的可不止梁生,还有孟家的八少爷。
“九妹,沈五哥请我们去他的生辰宴,你可想好了要送他什么礼物?”
扶桑回到县衙,就在书房里练着字。
如今她已经养成了,遇到心烦意乱之时,就练上几页纸的书法。
万万没想到,白日里烦了梁生的事,这到了夜里还要烦孟应钟的事。
他已经拿了很多的东西过来问扶桑,有没有想要送沈皓泽的。
看着他手里举着的一方广东所产的端砚。
扶桑摇了摇头道:“八哥,你把这个送出去,怕是会埋没了这方好砚。”
孟应钟赶紧问道:“你为何这样讲?”
扶桑回道:“你看沈五哥那字像是认真练过的吗?再说沈家什么样的砚台没有?”
孟应钟垂头丧气道:“可是咱们家里,也没有其他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三哥现在和沈五哥是同窗,我们不能让沈五哥轻视了三哥。”
扶桑笑道:“放心吧,三哥肯定早就给沈五哥准备好了礼物,你若是真想送他东西,明日去锦官城买上一把算盘送给他,他肯定喜欢。”
孟应钟点点头,又问道:“九妹,那你要送些什么?”
扶桑再次笑道:“反正沈五哥横竖看我不顺眼,我就舔着脸去白吃就好,何必浪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