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才一想到最近孟玄月嘴里老是念叨着什么魏公子,他就有些着急上火。
他可不能让快要到手的媳妇儿,就这样被人截了胡。
如今听了孟冬说孟玄月愿意嫁给自己,章才决定今日趁着孟冬不在,好好地在后院闹上一闹。
扶桑见章才一脸邪笑看着自己,心生厌恶。
看着他一脸阴险小人样,扶桑心里想着难怪上一世章才到了四十岁还未娶妻,任哪家姑娘再怎么瞎了眼,都不可能看上他这么个人!
就他这种阴险小人,扶桑觉得和他逞口舌之快,都是浪费自己的精力。
扶桑用冷冽而又嘲弄的眼神看着章才,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章才被她盯得有些神色紧张,用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又极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衫,心虚地吼道:“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扶桑冷哼一声,在她看来章才现在不过就是麦子地里扎草人,虚张声势!
就算借给章才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扶桑挑衅地问道:“怎么?二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能让人看了?”
心中本就藏着事的章才像是被人踩到了狐狸尾巴,有些慌慌张张地指着扶桑喝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又侧头盯着宋夫人说道:“肯定是四嫂平日里背着我,给侄儿侄女编排了不少我的坏话。如今几个孩子在我这个二伯面前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不等宋夫人说话,扶桑又是一声冷笑,问道:“你倒是还记得自己是我们的二伯。”
扶桑停顿片刻,眼露寒光:“先不说你要娶我四姐这想法有多荒唐,就说你居然敢开口说要我替我四姐嫁入章家这话,二伯可还记得你还是我二伯?”
章才立刻诡辩道:“我可不是舔着脸去你们孟家求你四姐嫁给我的,而是你们的祖母亲口说要将人许配给我的,难道你们四房连老祖宗的话都不听了?”
宋夫人哭天喊地地哀嚎起来。
扶桑知道这是她母亲最难反驳的一点,她却不以为意地质问道:“别管是孟家谁出的这个馊主意,我倒是想要问问,这世上可还有伦理朝纲?”
章才讥笑道:“我知道你们孟家人都挺会读书的,如今九姑娘的口才也是越来越了得了。
不过你们也别给我整这些虚的,我不懂什么伦理朝纲,我就只知道孟家当家主母承诺过,要把孟玄月嫁给我章才。
孟玄月如今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难道京都孟家人讲话就可以不算话?”
扶桑本还想留章才一条活路,如果他能知难而退,她可以不把他拉进夏仁的案子里。
可如今章才却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扶桑斜眼瞟了一眼章才,朝着身边的巧月,突然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巧月,前两日你说在哪里碰到了县衙的两位师爷来着?”
巧月跟在扶桑身边多时,现在已经能很准确地配合扶桑演戏了。
巧月立刻回道:“婢子前几日去西南角找一个老嬷嬷给姑娘打花样子,在一个小院子的门口看见了杨师爷和周师爷。”
光是听到巧月的话,章才的脸都泛出苍白,周身更是僵直在那里。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章才原本还在庆幸两位师爷跑了路,没把他牵扯进夏仁的案子里,这才踏实的睡了几日,怎么就他们就被人发现了。
被谁发现不好,还非要被孟家四房的人发现。
这如今就是不死,怕是自己也得掉层皮了。
章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们在说的是谁?”
扶桑挑眉问道:“我们说谁和章二伯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