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泽想着小扶桑的话,心中也有些为难,他可是自打出生起,就从未在银子的事情上犯过愁。
若是平日里她家里遇上个什么急事,沈皓泽完全可以大包大揽地说,他手里有些银子可以用来应应急。
可一想到,这是别人家里嫁女儿的事,他若是提出要给人添置嫁妆……
怕是不止要打了孟家人的面子,连同他和孟玄英同窗的情分,都要一同葬送了。
所以他万万不敢在此事上逞强出头,可是这银子又不是空气,能说来就来的。
总不能因为银子的关系,就耽搁了孟玄月的婚姻大事,更不能耽搁他为了光明正大进京都,而谋划的这一切吧!
沈皓泽是越想越泄气,刚才那股子的高兴劲儿,又慢慢消退了。
听到沈皓泽连连叹气,扶桑则是有些高兴。
沈皓泽越是为难,就说明他越是着急促成这件事,那她的打算就越能被采纳。
扶桑扯了扯沈皓泽的衣袖,装作有些讨好地喊道:”沈五哥?“
沈皓泽见她眼神里有些灵光,想着她平日里的鬼灵精怪。
他心里想着,小扶桑这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存什么好心思吧?
沈皓泽把扶桑的手从自己的手上轻轻扒掉,又谨慎地向后退了两步。
然后有些慌张地说道:“你别这般讨好我,我知道你肚子里,可是没有憋什么好屁!”
扶桑倒是觉得,这样的沈皓泽有些可爱,她想伸手去捏捏他那张有些慌张的脸。
可无奈和沈皓泽比起来,她还是太矮!
所以最后那手就落在了沈皓泽的腰间,捏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用了些许的力气,以至于沈皓泽下意识的往后又退了几步。
”小扶桑,刚才可是你自己讲的哦,男女授受不亲!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沈皓泽的一张脸憋得通红,扶桑这才说道:“叫你胡思乱想,我这肚子里就不能装点好东西了?”
沈皓泽有些打趣地问道:“那你就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让我听听,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是又打了什么鬼主意?”
扶桑露出一个灿烂如花的笑容,假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我就说给你听听?“
沈皓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吧!”
她这才开口问道:“之前好像听我三哥讲起,说是夏仁他们被抓后,周家空出来的丝绸生意,应该是要你们沈家来接手了?”
扶桑不确定,沈老爷到底有没有把这事和沈皓泽提过。
所以她也不能,直接就朝着沈皓泽开口要银子。
沈皓泽听她提这事,就稍作安心。
只要她不是想着杀人放火的事,那就算她想要在沈家找个能盈利的行当,那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沈皓泽在夏仁刚下狱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他爹开始和蜀州各大养蚕户商谈蚕丝的事。
所以对于他们沈家,拿到了他爹想了多年的丝绸生意这事,他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这生意,他们孟家能怎么掺和呢?
沈皓泽有些不明白地问道:“是有这么回事,可你问这个干嘛?”
扶桑听他讲的,就知道沈老爷这是,没把事情给沈皓泽说完全咯!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沈皓泽,说道:“我还听我三哥讲,说是当初我姑父走之前,说是让沈家往后从这丝绸生意赚的银子里,抽三分纯利给我三哥。”
扶桑又停顿了一下,尴尬地笑着:“我只是好像听我三哥提过这么一嘴,也不知道是我听错了,还是确有其事!”
“这我倒是没听我提起过,你若真想知道,我今晚回府就去找我爹,帮你问问!”
沈皓泽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不过你操心这事干嘛?如果我爹和六亲王真答应了这事,定然是不会少了你三哥的!”
扶桑解释道:“三哥好像说过,我姑父有意让沈老爷帮忙打理那批银子,每年就给我三哥一些周转的银钱。”
沈皓泽这才有些回过味来,这小妮子还真是什么都懂!
原来她是想要把他当个枪使啊!
既然六亲王许诺给孟玄英的东西,为何要让沈家帮忙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