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望川从孟仲阳那里听说了,扶桑在孟府大闹的事之后,就时刻都想着要去看看她。
在禁军当差,虽然看起来威风凛凛,可是也要守着规矩。
他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休沐这一天。
万望川急匆匆地回府沐浴了一番,把身上的臭汗洗干净了,把黄甲换成蜀锦夏衫,这才骑着快马奔向了孟府。
到了孟府没等下人来牵马,万望川一个纵身就下了马,直接跑进了进去,“你们家九姑娘在府里吗?”
他的脸被日后灼得通红,着急的根本顾不上找人通报,朝着跟在身后的婢子说道:“算了,不用你去问了,我自己进去看吧。”
扶桑坐在后院的连廊里躲着阴凉,正在拾掇着自己的花盆。自从孟玄月出嫁后,她就不折腾刺绣了,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养花上。
听到有人朝着自己的方向奔跑而来,她心里想着谁这么不稳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就见万望川大汗淋漓,被汗打湿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突显了他蜂腰猿背,扶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小声地问着:“将军今日怎有空来孟府?”
万望川站在扶桑的面前,喘了几口粗气,“我今日休沐,想着你最近都没怎么出府门,就来带你出去走走。”
“现在?”扶桑仰头睁大了眼睛。
万望川点头,“嗯”了一声,便把扶桑从长凳上拉了起来。
扶桑也是有些尴尬,不由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过万望川就是这样的性子,想到什么就会立刻去做了,扶桑也不好再去婉拒什么。
“那将军等等我,我先去和阿娘他们讲一下。”扶桑俯身,就朝着里屋走去。
等她禀了宋夫人走出院子的时候,孟应钟也站在院子里,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八哥,这是要准备去哪儿?”扶桑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在她的记忆里,自家八哥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看书,怎么今日就舍得出门了。
孟应钟傻呵呵地乐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望川说要带你去跑马,我也想跟去看看。”
“就带着你八哥一起吧。”万望川推着扶桑就要往出走。
扶桑有种他们二人有什么事瞒着她的感受,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也只好一句话都没说,三人一起出了府。
万府的官兵很自觉地就牵过来两匹马,分别扶着扶桑和孟应钟上了马。
与其说是跑马,还不如说是遛马,这威风凛凛的战马,在扶桑和孟应钟的屁股下,倒是也很难得的沉住气,没有狂奔。
烈日下,文文弱弱的孟应钟显得分外的兴奋,而英姿飒爽的万望川一边擦着汗,一边很担忧地看着扶桑。
扶桑知道他这是担心她摔下马,朝着他笑着摇摇头,“不会有事的,你照顾好我八哥吧,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骑马。”
“小九,八哥骑马天分比你高,我现在都觉得我可以跑马了。”孟应钟嘿嘿地笑着,作势就要勒紧缰绳。
扶桑立即严声喝止道:“不许胡闹。”
“小九,你性子这么刚烈,以后望川可得在你身上吃多少苦啊。”孟应钟的脸色有些尴尬,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他又侧头朝着万望川笑道:“我这九妹给将军惹了不少麻烦吧。”
万望川含笑摇头,这兄妹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弟呢。
刚才在院子里,孟应钟说以后想要从军。他就有些感到奇怪,这事照理说不该和他万望川讲,毕竟孟家四房所有人的事,好像都是扶桑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