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早的,将军去哪里了?”扶桑伸着酸痛的胳膊,等着巧月帮她穿着衣服。
巧月傻傻地乐着,“姑爷的朋友来了,姑爷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地去接待朋友了。倒是姑娘这才嫁入将军府,就这般懒倦了。”
巧月是唯一跟着自家姑娘到将军府的,自然也只有她会直接提醒自家姑娘,要注重什么礼节。
这里不是母家孟府,作为新来的媳妇,她们得比任何人都要小心谨慎,尤其是不能让府里的人说姑娘不懂规矩。
扶桑不好意思地朝着巧月吐了吐舌头,“知道了。这要是被旁人见着了,都不知道到底你是姑娘,还是我是姑娘。”
天大地大,规矩最大。
扶桑自然是知道巧月的用心。
今天也的确是她大意了,她本该要比万望川起得更早,要伺候着万望川穿衣用餐的。
这是为人妻子的本分,哪怕万望川不需要她做这些,扶桑也该自己主动的去做的。
巧月帮扶桑穿好衣服,又压低了声音,“姑娘以后还是派些话给暮秋和晚夏吧,昨天两个人还因为没有事做担心了很久。
我知道姑娘喜欢事事亲力亲为,也很体贴我们这些做婢子的辛苦,可是我们拿着这份月例,就是要做这些事的。你不让她们做事,她们心里反而更不安了。”
扶桑从前在自家的府中,倒是从未在意过这些,说句不好听的,就连杜芝和二伯母身边的大婢子,都能直接给她脸色看。
所以她也就习惯了尽量不去麻烦别人,现在这样的习惯看来的确还是要改变一下了。
揪着巧月的脸,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笑道:“我们的巧月,现在越来越有管事嬷嬷的风范了。”
“姑娘快别在我这儿磨蹭时间了,赶紧洗漱了去将军那边吧。”巧月朝着自己的姑娘偷偷地翻了个白眼,腹诽着。
姑爷也太惯着姑娘了!
万望川的一众狐朋狗友,天还没完全亮就已经来了府里。
他起床的时候外面依旧下着倾盆大雨,今日给长辈的请安也就免了,他吩咐了负责照顾扶桑的婢子,不要太早地叫醒扶桑。
一来,万望川想让她好好的休息休息;二来,昨夜梁生说的话,他还要找人问问清楚。
虽然万望川负责的禁军,看着手中的权力很大,可出了宫墙的事,就远离了他的势力范围,想要办事还是得找人。
俗话说得好,人与类聚物以群分。
认识扶桑对他来说,完全就是意外,当然他现在很感谢有这样的意外。
万望川自己的身份都这么贵重,那从小玩到大的狐朋狗友,大多也都是身份相当的。
要办事就是要找这样的人。
走进花厅时,就看见魏净友已经坐在桌子上吃着东西了。
还真是事情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魏净友的父亲是京城守卫的统领。
万望川轻咳一声,“我说你怎么还真把我们将军府,当成你家了?”
魏净友嘴里咬着包子,看见来的只有万望川,眼睛里冒着小星星,“怎地,从前你不就是说让我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吗?现在娶了媳妇就不要弟兄了?”
十六岁的魏净友心性还和个孩子似的。
在他现在看来,这些日子自己的兄弟万望川,为了一个女人就是抛兄弃弟。
这好不容易熬到新娘子过了门,也该让大家的生活恢复到之前的模样了。
所以向来不把自己当做外人的魏净友,在万望川成亲的第二天,风雨无阻地就来了将军府赶早饭了。
“你来吃早饭,我自然是没有意见。可是现在我们这个家,是你嫂子在当家,你今日来可有给你嫂子带什么礼物吗?”
万望川知道自己这帮兄弟。
最近因为万望川对扶桑过分热情,而和兄弟们有些疏远,兄弟们多多少少感到有些心里不舒服。
不过那也是他们还没有娶亲的缘故,万望川也不和他们这帮小气的人计较。
日后他们也会明白,有些东西是兄弟给不了的。
手摊到魏净友的面前,万望川再次开口问道:“你嫂子等会要过来了,你给我看看检查检查礼物,我看会不会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