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猴的尸身就躺在屋里,他身上的血窟窿流了许多血。
望着鲜红的血液,梅志远只觉得口干舌燥的,他眼眸里浮现出了红光,片刻后直接扛起了毛猴,像是自言自语般开了口:“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补充力量了,虽然不太新鲜,但现在也不是能挑剔的时候。”
说罢,梅志远很快行动了起来……
一直在屋顶上的慕容寒冰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小心翼翼的将瓦片恢复原状,他摇了摇头,心里只觉得这个梅志远太过可怖。
梅志远为了不让梅开勺怀疑他,竟然直接杀死了他的手下,如今又这么残忍的对待死去的手下,可见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良知。
慕容寒冰越发觉得有意思了,这个梅志远心机颇深,之前遇到的对手从来都没有那么厉害,这次倒是可以跟梅志远好好玩玩,才不相信梅志远远会没有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梅开勺将昏迷的老百姓放在了一处寺庙里,现在祸患还没有解决,还不知道祸患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将老百姓放在街上太危险,只能送到寺庙里。
她折返回客栈,待回到屋子所在的楼上口,她下意识瞥向了隔壁的门板,心里再也清楚不过了,这个梅志远铁定有问题,他二话不说就直接解决了毛猴,实在是太心急了,只能说明毛猴知道内幕,而他不想让毛猴将事情说出来,这才贸然动手。
梅开勺扯了扯唇,走一步看一步,她才不相信梅志远能一直侥幸逃脱。
吱呦……
梅开勺收回思绪,很快打开了门板,门板发出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特别突兀。
梅开勺一进门就吓了一大跳,窗户旁站着一个人,在月光的照射下这道身形被拉长了,她顿时大惊失色,想要运转武气对付这人。
然而没过几招,她便停止了动作……
翌日,当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时,白清冷便睡醒了,她走到楼下用早饭,瞧见梅志远后,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
“梅姐姐,早上好。”梅志远开口打着招呼。
梅开勺点了点头:“我原以为自己是那种不喜欢赖床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勤快,今日若是没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城外逛逛,我特别想找到祸患,但是你也知道,这祸患在暗咱们在明,压根不好找,上次在城里一无所获,说不能会在城外有所发现。”
梅志远想都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了:“这都是小事,我陪梅姐姐走一趟好了,只是我武气低下,若是遇到祸患我可能帮不上忙。”
到现在梅志远都是一副文弱的样子,他装的特别像,梅开勺瞧着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狡诈,她从昨晚就已经怀疑上了他。
两人吃过早饭后,便直接就发去往城外了。
这一路上梅开勺都在变相的试探梅志远,梅志远表现的特别淡定,梅开勺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而且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就仿佛他天生就是这种性格一般……
城郊外荒凉一片,地上铺满了黄色的落叶,只有小部分树叶是绿色的,南方要比北方暖和一些,现在的南方就像秋天一般,而北方已然进入了寒冷的冬天。
见越走越偏僻,梅志远只觉得特别不对劲,他开口说道:“梅姐姐,咱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这里很偏僻,也没有察觉到祸患的气息,我想祸患应该不在这里,咱们不妨回去吧?而且捉拿祸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凡事要慢慢来。”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就必须要捉到祸患,否则会功亏一篑。”
梅开勺冷眼瞧着梅志远,嘴上说着别有深意的话。
梅志远总觉得梅开勺似乎知道了点什么,他不动声色,这会儿并没有接话。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现身了,慕容寒冰站在了两人面前,他冷眼瞧着梅志远:“臭小子,这几天我不在,有没有撬我墙头?”
闻听此言,梅开勺立马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跟他没什么的。”
梅志远没想到慕容寒冰会忽然现身,不是说慕容寒冰已经走了?怎么忽然折返回来了?
梅志远颇为惊讶,他仍旧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姐夫,你真的想多了……”
“我的女人你抢不走,我之前误会了你们,但有些事情就摆在眼前,我真的没想多,你就是祸患,之前也是你弄出的灵体。”
慕容寒冰笃定的说着,此刻他紧盯梅志远的眼眸,似乎想看穿梅志远。
梅志远一愣,半响后开口解释道:“你们真的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是祸患,我是梅家的庶子,这一点梅姐姐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