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望着平静的河面,她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下意识瞧着自己的双手,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开了口:“莺莺,这件事不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是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女子罢了,绝对不要恨我。”
梅开勺很快离开了河边,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家里,整个下昼一直待在屋里,根本不敢出去。
月色正浓,村民们手握火把,纷纷找寻着莺莺的下落,莺莺的未来夫婿杜江特别着急,这会儿正大声喊叫着莺莺的名字,她根本不知道莺莺已经死了。
村民们足足找了一整晚,这才在河里发现了莺莺的尸体,莺莺的身体被泡的发白,看起来颇为吓人,杜江抱着莺莺,这会儿哭的不成人样。
莺莺的丧事办的很体面,杜家还拿出重金给了莺莺的家人,随着日子的变迁,莺莺的事情逐渐被人遗忘了,唯有杜江还耿耿于怀。
梅开勺天天围在杜江的身边,特别希望杜江可以重新显露笑颜,然而杜江眼里根本没有她,压根不愿意搭理她,梅开勺特别苦恼,仍旧锲而不舍的跟着杜江,杜江忍无可忍,跟她大吼嫌弃她多管闲事。
铜镜中的场景被姜子溯尽收眼底,他长长的叹息一声:“这个梅开勺到底是错了一步,若是能抵制心底诱惑,不去杀人,待莺莺跟杜江成亲,这第一关她也算是过了,铜镜的确厉害,能将人心中的恶全部放到最大。”
姜子溯没有继续多说什么,他再次瞧着铜镜,梅开勺身处其中,仍旧不厌其烦的跟在杜江身后,眼见杜江到了娶妻的年纪却没有合适的人选,他的爹娘颇为烦恼。
梅开勺现身,主动跟杜江的爹娘表明心迹,杜江的爹娘觉得她太轻浮,并不怎么满意,后来杜江家遭受了大的劫难,家里急需银钱,梅开勺将自己家里的铜板偷给了杜江的爹娘,自打这件事后,杜江的爹娘越发喜欢梅开勺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梅开勺偷银钱的事情很快东窗事发,梅开勺的娘亲得了严重的风寒,急需请大夫救治,她发现家里没钱以后盘问梅开勺,梅开勺经不起折腾,很快说出了实话。
“你这死孩子,是想气死我吗?家里就那些铜板了,你给了人家咱们怎么活下去?你爹死的早,平日里就没有什么赚钱的法子,你现在是想断咱们的生路!”
梅开勺的娘亲破口大骂,并且还要梅开勺将钱拿回来,她面上答应,心里却根本不以为意。
梅开勺最终如愿以偿了,杜江的家人愿意让她进门,杜江深爱莺莺,莺莺死了,现在对他来说日子很是煎熬,娶谁都一样。
聘礼少的可怜,梅开勺的娘亲重病在身,压根没办法主持大局,梅开勺亲自接过聘礼,她欢天喜地的,浑然不管娘亲的感受。
到了成亲的日子,梅开勺欢天喜地的穿着红衣裳,就听见娘亲恶狠狠的说着:“你若是还有良心,就听我的,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那个杜江心里根本没有你,这样的男人你嫁过去会吃亏的。”
“够了,你不要多说了,我心意已决,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娘你放心,只要我有铜板了就会给你看病,我跟杜江成亲以后会出去做生意的,到时候肯定能够发财!”
梅开勺开口说着,此刻她一脸憧憬。
“咳咳咳……我看你真的是疯了,杜家娶你是因为他们家没有银钱,只有你傻乎乎的愿意倒贴,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女儿,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
娘亲恼火的说着,由于生气,她咳嗽的特别厉害。
梅开勺忙轻拍娘亲的背部,开口道:“我知道杜家人没有钱,但我是真心喜欢杜江的,娘,你就成全我一次吧,杜江现在对我没有感情,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俩继续相处下去,杜江肯定会喜欢我的。”
梅开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但娘亲根本不松口,最后指着梅开勺的脑袋说了起来:“你若是非要嫁给他,那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我要到地下好好的跟你爹说这件事。”
没过多久敲锣打鼓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梅开勺开口道:“迎亲的已经过来了,我这就出去了,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这些,三天后回门我会回来的。”
说罢,梅开勺离开了破旧的屋里,只剩了病危的娘亲。
没有轿子,梅开勺只能徒步走到了杜家,到杜家后,杜江的爹娘笑的合不拢嘴,唯有杜江一个人板着脸,压根不愿意搭理梅开勺,论姿色梅开勺相貌端正,甚至比莺莺还要漂亮,可是对于杜江来说,谁都没办法取代莺莺。
两人准备拜堂,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喊叫声:“梅家丫头,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你娘她上吊自尽了……”
宾客们闻听此言,脸色骤然大变,梅开勺一把掀起了盖头,心里特别难受:“娘,娘,你不能死,不能死!”
梅开勺泪流满脸,不管不顾的往外蹿了出去,她跌跌撞撞的跑着,心里觉得自己特别混蛋,回想起杜家人对她做的一切,顿时恍然大悟,男人是最不可靠的东西,自己能够依靠的只要娘家人。
跑回了家里,梅开勺发现娘亲已经没了气息,她哭天喊地的,然而她的娘亲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