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郡主靠在镇国公夫人怀里,虚弱地张了张嘴,只发出个细微的气音:“娘。”
华源昭如释重负,她之前果然没看错,临安郡主确实有一息尚存,只不过被阻碍了气机引发尸蹷,这才六脉全无形若死亡。
“这、这怎么可能?”太医难以置信地喃喃:“这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
“郡主本就未死。”华源昭累极,只简单地解释了句。
“庸医!”镇国公夫人搂着女儿怒斥,惊得太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背上冷汗直流。
无意多看太医求饶的模样,华源昭对着镇国公夫人拱手行礼:“夫人,既然郡主已经苏醒,还请容我先告退。”
她折腾了半晌,身上早已是狼狈不堪,衣服也脏到看不出原本颜色,就这么贴在了肉上,难受得华源昭恨不得再跳到河里涮一涮。
镇国公夫人抬头看她,神色稍霁,但眉眼间的冷意未褪。
“郡主落水之事未明,长姐为何急着离开?难不成是心虚了?”华源姗突然说:“我等来时郡主身边只有你,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华源姗看向临安郡主,正义凛然地对着她说:“郡主莫怕,现下夫人和我爹都在,定能还郡主个公道,您只说是不是华源昭推你下的水?”
迎着华源姗的目光,郡主不禁瑟缩了下,忙低垂着羽睫不敢言。
“临安郡主,方才你溺于水中,是我入水救得你,你气机阻塞状若死亡,亦是我不顾一切救你性命。”华源昭看着缩在镇国公夫人怀里的临安郡主,短暂的思量后还是说。
“还请郡主实话实说,还我清白。”华源昭道。
“长姐如此说,莫不是要挟恩图报!”华源姗冷哼,尖声嘲讽:“若不是你暗下黑手,郡主怎会遭此一劫?你害她在先,救她自然也是理所应当!”
华源昭皱眉欲驳,临安郡主却已经提起口气发出声响。
“我……我在河边散步……突然被人推下水……”临安郡主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天太黑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推得我……”
她攥紧了拳,一咬牙说:“但我好像听见……听见了华大小姐的声音……”
她虽未言明,但众人心中有数,看向华源昭的眼神立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