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怕这华大小姐,他可不怕!
眼看着那人的手即将落在自己肩头,华源昭骤然抬手,宋左只觉手上一麻身上突然失了力气。
趁机攥住宋左的手腕,华源昭手上用了几分巧劲,轻巧地卸了宋左的手臂关节。
杀猪般的嚎叫声凄厉的响起,华源昭猛然松手,抬脚将人踹倒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抓人就抓人,咸猪手可要不得!”华源昭悄悄收起金针,垂手冷嘲。
“带着你们的头儿出去等着!本小姐要更衣!”
变故不过在电光石火间,一众兵士傻了眼,忙扶着哀嚎的宋左出门。
华源昭换好衣裳出去后,瞥了眼被士兵拦着的宋左,嘴角笑容轻蔑。
“带路吧?”
宋左一条胳膊还低垂着,他咬紧了后槽牙,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个好字。
朝露未褪,华源昭行在山间竟觉衣衫单薄,行到地方遥遥地便听见叫魂似得哭声响亮。
天色仍未大亮,但华丞相和三皇子顾长肃一个不少,华源姗亦跪伏在地哭的可怜。
见到华源昭来,她的哭声立时提高了八度,只是眼泪一直未落。
“长姐好狠的心肠!表妹虽与长姐有嫌隙在身,但那也不过是表妹少不更事才惹了长姐不快!”
“表妹心地良善,从未对长姐生过恶意!长姐为何非要这般残忍地杀害她!”华源姗以帕掩面,哭嚎着指责。
“华源昭,你若还有点良心,便以命相抵,便算是全了自己最后的名声吧。”华丞相沉声说,不忍多看她。
兼任大理石少卿的三皇子顾长肃闻言看来,眼底满是厌恶。
这女人难缠就算了,怎还如此恶毒!连毁人清白害人性命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既然如此,本王只当是给丞相府留下脸面。”顾长肃淡漠地说:“真凶自裁,本王便封卷不再公审。”
这也是高门大户为保全名声而约定成俗的规矩。
他如是说,说的毫不留情,仿佛面前的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个不相干的恶民。
华源昭的目光依次从这些人身上掠过,阳光落在她身上,她却只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她的父亲、妹妹以及未婚夫,有血缘关系的骨肉亲人,有婚约加身的未婚夫,每一个人都巴不得她去死!
仿佛她死了这天下就太平了!
“三殿下。”华源昭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顾长肃身上,她迟缓地开口,语气里只剩下冰冷与疏离。
“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你凭什么断定是我杀的人?”华源昭哂笑,声音徐徐散开。
“难道大理寺审案不过儿戏?”华源昭质问。
顾长肃脸色骤沉,正要开口却被华源姗抢了先。
“肯定是你杀的人!”华源姗对着众人哭诉:“难道诸位忘了吗?昨日在柴房发现表妹的时候,表妹亲口说是长姐在害她!”
众人恍然,看向华源昭的眼神愈发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