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岫手中空荡,心中惆怅:这蟹钳捏着怎么和猪蹄似得?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华源昭接着问。
“碰巧。”容岫轻描淡写地说,又忍不住道:“你藏得一点又不严密,有心人一找就能找到。”
不巧,他就是那个有心的。
他这么耍着贫嘴,耳尖微微动了动,茫然地扫了眼四周。
“这药还有幻听的效果?”容岫嘟囔:“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好像听见了曲扭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但一时间也分不清楚从哪里来的。
华源昭嗯了声,随口道:“脱吧。”
“啥?”容岫傻眼,抓紧了自己的衣领:“你想干嘛?”
华源昭摸出自己的针包,不耐烦地说:“解毒。”
容岫一边解衣服,一边耍贫嘴:“啧啧啧,男女授受不亲,你看了我可要对我负责……”
他的话还没说完,华源昭手中针已经落下,疼得他闷哼出声。
“老实点。”华源昭眼中讶色一闪而过,又警告道:“算你运气好,这致幻药还没完全配出来,否则,呵!”
她手中落针飞快,容岫清晰地看见眼前景色褪去,心中只觉奇妙。
他长舒了口气,轻声道:“原来是这种感觉……不过你配这致幻药作甚?”
华源昭微微蹙眉,她原本是想试着配解药的,但却苦于手中没有病患可以供她试药,根本无法确定药效。
当时顾辞听闻她苦恼,又听说她也差点中招后,便建议她先把致幻药配出来,再反过来配解药。
这提议多少有些荒唐,可她当时竟觉着很合理,直到容岫发问才觉着好似有哪里不对。
“华大小姐?”容岫没等到回答,又问。
他一歪脑袋,不偏不倚的枕在华源昭的手臂上,偏头含笑看她。
与此同时,顾长肃和华丞相已经带人将此处团团围住。
“殿下。”华丞相黑着脸问:“那孽女果真在此处?”
顾长肃拧着眉颔首,对着手下轻轻一挥手。
宋左会意,飞身一脚踹开房门,院中情形顿时出现在众人眼下。
廊檐下摇椅上,男子衣衫半解枕在女子臂弯,女子垂首看他,四目相接处脉脉含情。
顾长肃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贱女人就这般耐不住寂寞吗?一边说着喜欢他,一边竟真的和容岫那厮勾结成奸!
这样私行败坏的女人,竟差点成为他的王妃?简直荒唐!
华丞相面色铁青,只觉丢人,叱骂道:“孽女!你祖母为你牵肠挂肚,你竟在此与人厮混!简直有辱门风!”
他气的浑身发抖,左右照着武器,顺手拔出了宋左腰间佩剑。
“华家没有你这种败坏门楣的女儿!”
他今日便要为华家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