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偏厅之中。
容岫纳闷地看着坐在主位上喝茶的母亲,挠着头问:“娘,您这是?”
镇国公夫人掀起眼皮,突然将手中茶盏重重地放下,冷声厉喝:“跪下!”
容岫身子一僵,撩起衣摆跪地,小声嘟囔道:“又怎么了?”
“你如今胆子越发大了!竟然劫水牢!”镇国公夫人怒视容岫,气势汹汹地说。
“我好端端地劫那玩意儿干嘛?”容岫不解,委屈地嚷嚷:“再说了,咱家水牢空了多少年了……”
镇国公夫人狐疑地看他:“华源昭当真不是你放出去的?”
“昭昭?”容岫一跃而起,着急忙慌地问:“昭昭怎么会在咱家水牢里?您不是说她已经走了吗?”
“昭昭?”镇国公夫人拖长了音调重复,危险地眯眼看他。
“华大小姐。”容岫忙改口,对着镇国公夫人追问:“华大小姐现在在哪里?”
镇国公夫人冷哼了声:“跑了。”
“她能跑到哪儿去?”容岫着急:“现在整个大理寺都在找她……”
他说着就想往外跑,要是昭昭被大理寺的那些人先找到了,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呢!
“你给我站住!”镇国公夫人一拍桌子怒喝:“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那个华源昭,连你妹妹的死活都不顾了!”
“这里面和临安又有什么关系?”容岫头疼:“我昨日不是说了临安的事和她没关系吗?外面都是谣言而已!”
站在容夫人身边的顾嬷嬷提醒:“世子,夫人最初也不过是想请华大小姐入府为郡主治病而已,华大小姐拒不同意,夫人才下令将她关入水牢……”
“什么?”容岫登时变了脸:“娘,您怎么这么不讲理!”
镇国公夫人登时变了脸,顾嬷嬷忙说:“夫人也是为了郡主而已,世子,您身为兄长……”
“兄长?我没有那种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妹妹!”容岫脱口说。
“那你是不是也没有我这种蛮横霸道的母亲!”镇国公夫人冷声叱问。
容岫哑口,站在门前看了镇国公夫人许久,只觉着眼前这个人陌生的厉害。
他良久地站立着,突然间道:“娘……您若再这么偏袒临安,镇国公府早晚会惹上祸事!”
他说完转身便走,身影在地上拉的极长,很快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