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岫搬出了镇国公夫人的大山,才将华源昭从长乐公主手中接出来。
他憋着一口气,一路上连半句话都不说,和平时活泼的模样判若两人。
华源昭纳闷地瞧他,忽而对着他伸手。
容岫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从怀里摸出包豌豆黄拍在她手上。
“你是狗鼻子吗?”
这都能闻见!
华源昭捏着才到手的点心,莫名其妙地看他。
给她点心作甚?她就是看这位脸色不善,想给他诊脉而已啊!
“手腕。”华源昭懒洋洋地说:“给你诊脉。”
容岫哦了声,慢吞吞地将手腕放在她手心里,偷眼打量着她。
她的掌心干燥温凉,指尖掐在他腕上时力沉且重,看向他的目光专注严肃。
“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华源昭纳闷:“哪里不舒服?”
容岫红着耳尖,尴尬地将手抽回来,移开视线不敢看她。
“没、没事。”
华源昭一脸严肃:“你不要讳疾忌医,我是大夫!”
“真没事!”容岫哭笑不得地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探身对着驾车的石斛吩咐:“去樊楼。”
“得嘞~”
“今晚好好犒劳犒劳你,咱们下馆子去!”容岫乐呵呵地说:“他家素斋也不错。”
华源昭无语,她累了这么久,只想吃完饭好好睡一觉!
下馆子什么的,麻烦!
这种念头在到了樊楼门口后暴增,华源昭看着樊楼门口出现的华源姗和顾长肃,扭头就要往马车里钻。
华源姗眼疾口快,指着她的背影喊:“长姐!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声尖锐刺耳,众人下意识的循声看过去,在看见站在马车边肥胖的姑娘后,几乎在瞬间猜到了华源昭的身份。
“长姐!男女授受不亲,您怎能与容世子单独出入此地?”华源姗捏着嗓子喊,巴不得叫人听见她的话。
这些天来,她和姨娘吃了那么多苦头,可这女人竟然能全身而退!
凭什么!
华源昭偏头看过去,目光从华源姗和她身边的顾长肃身上扫过,嘴角弯起讥讽的弧度。
“二妹妹与三殿下在这里做什么?”华源昭不急不缓地问:“难不成是私下相约?”
“早就听闻三殿下和自己未婚妻的妹妹不清不楚,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容岫拖长了音调说,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瞧我这记性,是前未婚妻!华家大小姐可是亲自求来了退婚的圣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