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指的是什么?”
“自然是红叶村炸山的事,他们胆子在真大。”
“为何炸山?”
“听说是为了山里的一口泉眼,还真叫他们给找到了,现在有地下水涌出来,整个红叶村都活了。”
“竟有此事。”君莫染低头沉思,冰雕玉琢般的脸庞,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唉!火药是危险之物,听说伤着人了。”
的确伤到了,是被乱石蹦到了。
吴贵差人去请的郎中,费用自然也得是村里承担。
郑兴捧着受伤的脸,笑的没心没肺,“你们别这个表情啊,我伤的是脸又不是眼睛,顶多将来留疤,男子汉大丈夫,有疤才够硬气。”
竹生娘抱着莲花,站在一边抹眼泪,“多险哪!就差那么一点点,往后可不能这样冒失。”
柳慧娘也心惊肉跳,“这火药太可怕了,我在家里吓的心噗通噗通跳。”
吴氏也道:“我差点以为地动了,坚决不能再有下回,好在终于有水了。”
长时间干涸,地下水是有,但流量并不大,能缓解村里的旱情,可要想让红叶村恢复以往的生气,还是得等下雨。
所以,江小七很失望,因为这水暂时流不到她的野塘。
村长派了人看着水道,泉眼流淌不停,这水流到村里,就是很小的一股,各家都挖了分岔口。
那些田地在最底下的人家,一时半会等不到水。
产生摩擦,再所难免。
连续两天夜里,都有人打架吵架,把吴贵搞的焦头烂额。
江青山也是整晚都在外同,江小伍也跟着去了。
他们家的田在最上边,所以是最先挖排水沟的,也是最遭人眼红。
王二牛家的地就在边上,却要排在后边,二牛娘很不高兴,杵着铁锹站在田梗上骂骂咧咧。
江青山不理她,蹲在田梗边等着自家田灌满。
这天傍晚,江小七照常去周家牵大黄,回去的路上,就碰见两个少年把江小伍围住了。
其中一个是槐花的哥哥,另一个身材肥胖,不认得。
“江小伍,你们家能的啊,啥好事都紧着你们家是吧?赶紧回去叫你爹把田梗的缺口堵上,他要是不堵,我晚上去给他堵。”李狗剩一脸的嚣张样,还用手指戳着江小伍的胸口。
他比江小伍大几岁,个头也比江小伍高,所以在气势上,属于碾压状态。
另一个肥胖的少年,抱着手,“原来你就是江小伍,身上有钱吗?”
江小伍往后退了两步,笑着问:“狗剩,这谁呀?”
“我不叫狗剩,我大名叫李飞,以后别叫我狗剩,”狗剩是小名,小的时候叫还行,大了再叫,就只剩丢人了,“他是我堂哥李义。”
“哦,原来是堂亲。”
李义不耐烦,“废什么话,我听说你们家条件还不错,既然都是同村的兄弟,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也不说招待招待。”
江小伍歉意的笑了笑,“真不好意思,这两天家里农活太多,没白天没黑夜的忙活,这都忙不过来,还是让狗剩招待。”
李狗剩:“江小伍,你别装糊涂,回去就让你爹把田梗堵了,听见没有?别逼我动手,你小时候可没少挨我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