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栓呵呵干笑:“这话是从哪说起,小七不就是小七,是江青山的闺女,咱都是从小看她长大的,那还能有假,再说谁能假冒一个农村小娃娃。”
吴贵想想也是,找不出目的,“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愿青山能找着门路,把他闺女救出来,走,咱们赶紧回村子,从今晚开始,你们几个年轻人轮流给我守夜,把村里的狗都集中起来,千万不能再出事。”
郑兴陪着江青山去了杨家。
杨修善听到事情经过,震惊不已,“竟这样凶险?”
江青山哽咽道:“是呢!想想我都后怕,要不是有小七养的豹子,还不知道今天会是个什么情形,只是我们万万没想到,土匪死了,百姓得救了,可到了县衙却要被官差为难,以小七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她倔的很,死也不肯让人杀了小花,再说……再说小花何错之有?”
江小七的性子杨修善深有体会,确实倔的很,但他的想法可跟江青山不同。
所以,他劝道:“你家小七是个有血性的孩子,有胆有识,可我还是要说一句,太倔了未必是好事,至钢易折,趁着她年纪尚小,被敲打敲打,磨一磨她的性子,对她没有坏处,你也别太担心,她若是受不了,自然会求情,杜大人还不至于定一个小娃娃的罪,没那个必要,当然了,我会让管家去说一声,让她少遭点罪。”
杜明礼有自己的算盘。
他做过官,官场的门道他心里门清。
如果他为了一个乡下丫头去找杜明礼说情,往好听了说,是他心地善良。
往难听了说,他别有所图。
就会引人查探江小七的底细,最终就会联想到君莫染跟杨凤兰。
人心难测,不可不防。
江青山自然不会理解他的深思熟虑,他只是有些失望,“谢谢老太爷,打扰了,我们先回去了。”
从杨家出来,江青山双腿没了劲,蹲靠在墙边。
一个大男人,竟抹起眼泪来了。
郑兴看的心酸,也陪着他蹲着,“唉!你怎么还哭了,真是不像样子。”
江青山道:“我是担心她在牢里吃苦,大牢啥样,我没见过,可是想想也知道,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她一个小孩子,怎能住得下去,夜里害怕咋办?冷了咋办?”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真的受不住。
郑兴眼圈也红了,“那能咋办,也许她能想通,把小花交出去。”
江青山摇头,“不会的,这孩子吃软不吃硬,越是给她来硬的,她越是要犟下去,这帮天杀的官老爷,欺负一个孩子,他们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郑兴:“就是!天打雷劈,当官不为民做主,只知乎欺负好人,一帮混账!”
阿丑等他们走后,悄悄摸到杨府后门,辗转一番才寻到玉竹。
“阿丑?你这是怎么了,急成这样。”
阿丑:“小七被官府的人抓了,关进大牢了。”
玉竹大惊:“什么?抓她干嘛?她犯了什么事?”
阿丑道:“她能犯什么事,昨晚有一伙土匪闯进村子,小花咬死了几个人,今儿去县衙,那狗官突然让她把小花留下,他们要杀了小花,说小花是凶兽,留不得,小七不肯,杜大人就把她跟小花一起关进大牢,让她自己想清楚!”
玉竹不敢相信,“这,这叫什么事?”
阿丑愤恨道:“这叫狗屁事,他们就是想要小花做药,当我真不知道呢!对了,君少爷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玉竹茫然的摇头,“没说,不过大概也快了。”
阿丑:“你有办法通知君少爷吗?”
玉竹为难道:“我只是一个下人……不过常虎回来了,你等等,我去叫他。”
玉竹跑回去找常虎。
不多时,一脸不耐烦的常虎被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