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染淡淡的道:“何事?”
常虎哭丧着脸说道:“不是我有事,是江小七有事,她为了一只豹子,被宋辉关进大牢,到现在也没放出来。”
君莫染问:“宋辉是谁?”
常虎:“他是广阳县衙捕头,他是个狠人,折在他手里的犯人不计其数,江小七落到他手里,也不知……”
君莫染立即道:“换马,我们走!”
常虎:“是!”
君莫染走向驿站,找来书信官,快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他,并附上一锭银子,“加急送往云州!”
书信官接过信,“是,我现在就派人出发。”
常虎从驿站牵来两匹马,两人冒着寒风,赶回广阳府。
常虎策马跟在后头,惊讶于主子精湛的马技,他差点跟不上。
俩人赶回广阳府时,已过了子夜。
夜深人静,城门关闭。
常虎有腰牌,且不是战时,只要花点钱,就有人为他们打开城门。
快马穿过街道,直往县衙而去。
大牢位于县衙西侧,常虎敲开门,又是花银子打点。
“这么晚了还来探监?”狱卒掂量着银子,看向背对他站着的少年人,虽然只看得到背影,但也能瞧出是个非富即贵之人。
常虎忍着火,“银子都给你了,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开门!”
狱卒笑的不怀好意,“我这不是还在想大牢里关着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能让这位爷大半夜的跑来探监。”
常虎:“有银子拿,就不要废话!”
狱卒将门打开,“不要待的太久,叫捕头知道了,咱们也不好应付。”
距离江小七被关,已经过去一天一夜。
白天的时候,柳氏跟江青山来过一趟,使了银子进来。
柳氏有太多话想说,却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心疼,最终还是心疼多过生气。
她给江小七带了衣服被褥,想让她好过点。
但傍晚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被宋辉搜走了,一样都没留下。
江小七缩在角落里,抱着肩,眼睛死死盯住宋辉,像盯一个死人。
宋辉用刀指着她,又指了指小花,嘲讽一笑便走了。
如果连一个小丫头都驯服不了,他在这县衙还有什么威严可谈!
常虎走在前头,君莫染跟在后面,一路上又使了几次银子,才顺利进入大牢。
常虎气的骂道:“就是一帮吃人血不吐骨头的家伙。”
君莫染的眉眼被披风帽子遮住,看不清神色,但常虎就是知道主子此刻肯定很不高兴。
尤其是在看到大牢内的环境时,他又怎能平心静气。
一个小姑娘娇嫩的小丫头,怎么能待在这种地方。
他俩走路声音很轻,但还是惊醒了不少人。
看见这二人的打扮,囚犯们不约而同屏住呼吸。
君莫染走过时,身上裹挟着清冷的寒风,混杂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吸着他们扒在栅栏边,巴巴的张望。
常虎从狱组手里抢来一只火把,问道:“那个小丫头关在哪?”
狱卒指向监牢最深处,“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