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景其实最喜欢他,没心计,看的清,也没党羽,一个人自成一派,打仗也是一把好手,这样的武将,他干嘛不喜欢呢?
“欣儿欺负你?那很正常啊,她连朕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你,走吧,回宫。”
左东青不甘心,跟在后面追问:“陛下,都说她富可敌国,若是杀了她,夺了她的产业,那您的内库,岂不是就能……”他笑的一脸奸诈。
朱文景刚迈到门槛,想着他未说完的话,又看到他这副奸诈的神情,忍俊不禁,道:“爱卿,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左东青道:“是庞大人啊!刚臣说的,陛下,您觉着如何,只要您一句话,臣这就带人抄她的铺子,让她跪下来求饶,磕头认错!”想到能整死那丫头,左东青兴奋的搓手。
朱文景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下,“蠢笨,杀了她,除了泄你的私愤,没有丁点好处,这丫头精着呢,手里握着许多机密,况且朕还是她的金主之一,杀了她,谁替朕赚钱?”
左东青不服,“可就这么任由她放肆下去,只怕她总有一天,不把您放眼里,再者说了,她跟君莫染的关系好像不错,还护着他,万一哪天她被君莫染的美色勾引,站到北元那边去了,又该如何是好?”
朱文景走在坑洼不平的巷子里,似乎还很享受,“君莫染吗?”他只关注这三个字了,“听说他风华绝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是个妙人儿,朕还真的想一睹他的风采。”
左东青石化了,“陛下,美色误人,您切不可沉沦。”他有点后悔了,他怎么就忘了陛下是男女通吃的主,现在后宫还有两个美男子呢!
朱文景哈哈大笑,不再跟他啰嗦。
而在他们走后,小院的门也缓缓关上了。
小丫鬟愤愤不平,准确的说,是为主子打抱不平,“姑娘,您真不该对陛下这么温柔,我看他就是欺您好说话,才一直不接您进宫,连银子都不给,这算什么嘛?”
朱文景不光没接她进宫,连过夜玩她的钱也没付过一分,等于白玩了她,有时晚饭还要在这里用。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摆在那,此等行为,跟白吃白喝白睡的小白脸没什么两样。
江雪儿风情万种的扒拉了下发丝,扭着身子坐到椅子上,“如果他将我接进宫,给了我华美的钗环首饰,让我穿上绫罗绸缎,那我跟他后宫的那些女人,又有什么两样呢?小翠儿,你还是不懂男人的心思。”
小翠捧了杯热茶给她,“奴婢是不懂,奴婢想不通,身为一国之君,他也太抠门了,咱现在用的可都是您体己的银子,再说刚才那个武夫羞辱你,陛下都不肯为您说话,枉顾您对他的一番情意。”
听到情意两个字,江雪儿笑弯了腰,“跟一头种马谈情意?你这是要笑死我啊!”
小翠不解,问道:“什么是种马?”
江雪儿把玩着手上的镯子,“种马就是……哎,不说这个了,听说江氏商行的江欣儿来了沅京城是吗?”
小翠点头,“是,昨日街上都传疯了,百里香大减价,咱们没去,真是可惜。”
江雪儿站了起来,“你呀,就是眼光短浅,大减价算什么,等着瞧,我要让整个江家都变成我的,她的万贯家财,她的一切一切,都将是我的。”
小翠如同见鬼,“姑娘,您什么意思?”
江雪儿道:“你随我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