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庸哈哈笑道:“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谦虚,你这话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只怕你这儿的厨子就保不住了。”
欣儿道:“大人,那您可就不知了,这馆子的股份有陛下的一半,他怎么会抢自己人呢,他若是需要,我可以随时把厨子送进宫,做一次宫宴,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我这儿不仅可以办宴席,还能上门服务,大人府里要是有什么婚丧嫁娶之事,需要摆席设宴,大可预订,我给你一个折扣!”
庞庸被她说的哭笑不得,也听出来了,小丫头挑明了她这儿有陛下罩着,谁都别想动,不过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想在这条街上开饭馆的?
原来庞庸也有打算让亲戚在这条街上酒楼,主要是眼红四季如春生意做的太红火,他眼馋。
庞庸没理她,也摆明了他的态度,店还是要开,管你是谁罩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欣儿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愿庞大人生意兴隆。”
赵璃月佯装不悦,“你还真是霸道,难道这沅京城的酒楼只能你一家独大,旁人都不能开?生意总要有竞争才好,总你一个人站在山顶上,又有什么意思?”
欣儿端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下,“太子殿下说的是,是我格局小了,但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刚才的祝贺是真心的,别人都说同行是冤家,我不这么看,就比如等下我要去打的官司,庞大人也听说了吧?”她端起酒要喝,送到嘴边时,被人拦下了,酒杯是被人夺了。
君莫染闷不吭声把酒喝了,放下杯子,自始自终也没看她。
赵璃月从头看到尾,扇子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敲着,“哎呀!丞相大人的酒量好像不太好呢!”
果然,才几秒钟的时间,君莫染就脸红了。
欣儿也哎呀一声,“南越人都好酒,这儿酿的酒劲大,给你们上的这壶梨花白,度数更高。”
庞庸正吃着菜,他面前的酒壶已经空了,“酒量而已,多练练就好了,对了,你刚才说打官司,可是与裘家的官司?”
欣儿叫常虎去沏茶,才道:“对啊,裘沛之,庞大人与他熟识吗?”
庞庸眼神闪躲,“不熟。”
常虎捧着茶盏进来,欣儿接了过去,递到君莫染跟前,“喝点茶水缓一缓,我书房有卧房,可以暂做休息。”
君莫染一手撑着额头,似是真的不胜酒力,“官司一事,让殿下陪你一同前去。”
欣儿略感意外,“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应付。”
君莫染:“听话!”
在场之人,无一不惊。
话又说回来,若是君丞相现在是绝对清醒的,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坏就坏在,他此刻酒劲上头,心里想的话,不假思索就会说出来,等说完了才想起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为时已晚矣!
常虎冒着被打的风险,上前劝说:“公子……时辰不早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