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香被他们看的直发毛,但又一想,她是什么身份,你们这些杂碎又是什么身份,岂能对她直视,便一拍桌子,喝道:“好大的胆子,你们仗了谁的势,也敢对本宫不敬。”
这桌子拍的,再加上她狰狞的表情,把江留儿吓的哇哇大哭。
阿丑跟燕归冲出来时,就听她在那骂,“这孩子莫不是痴傻,怎么哭的这样难看,瞧这样子连只狗都不如。”
她身后的嬷嬷附和道:“那是自然,娘娘养的金毛犬才三岁,就能听懂人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孩子的确不如狗。”
这下可惹了众怒,所有人瞪着她们,老先生的算盘都要被捏碎了,杂役手里的扫帚被折断了,就连郭鸿义也没忍住,踢翻了一张凳子。
之前被方明明打过的店小二,涨红着脸站出来,结结巴巴的道:“您……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他还未长大还是个孩子,心智未全。”
老嬷嬷拧着眉,扭着腰上前,“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质疑我们贵妃说的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找死呢!”
赵月香冷傲笑道:“江家的下人,跟江欣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阿丑上前道:“贵妃娘娘贵为千金之躯,也该注意言行,否则枉为女子表率,也丢了陛下的脸,不是吗?”
燕归早就看他不顺眼,他说话可比阿丑直接多了,“她丢的岂止南越陛下的脸,她把北元人的脸也一并丢完了,跟个市井粗妇一样,毫无任德贤淑之心,呸!”
赵月香大怒:“谁教你们跟本宫这么说话的,是不是江欣儿?目无尊卑,本宫看你们是想造反,来人,把他们抓起来,丢进大牢,我倒要看看,这个江欣儿到底知不知悔改!”
她把江欣儿三个字念的很大声,也很好,把江欣儿喊了出来。
留儿一见到她,便扑到她怀里,小声的委屈抽泣。欣儿哄着他,“别哭,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谁欺负你了,你就还回去,只有懦夫才用哭来解决,你说,是谁欺负你了。”
留儿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有人撑腰,胆子大了,从她怀里出来,回头指向赵月香,“她……她!”
欣儿又问:“她是不是骂你了?”留儿点头。欣儿又问:“骂你什么了?”
留儿:“……”这他可说不好。
燕归讽刺道:“她骂留儿还不如她养的一条狗,你忍得了?”
欣儿眉头紧蹙,回身从柜台上抽了一把鸡毛掸子塞到他手里,“去!打回去!”
江留儿握着鸡毛掸子,不知所措的望着她,摇了摇头。
赵月香尖声道:“江小七,你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