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杀喊声震天,不断有伤者被送进来,也有被俘虏的南越官兵,他们被绑了丢进来,越丢越多。
过了一个时辰,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江欣儿领着一只豹子大步冲进来,诺瓦等人瞧见这只豹子,都吓的站起来,“你,你怎么把野兽带进来了。”
欣儿揪着小花的尾巴,对他们道:“不必在意,它是我养的,居然自己跟上来了,我带它去楼上。”
“等等!”瘦老头儿叫住她,“你受伤了?”
欣儿用袖子抹了下脖子,果然看到血,“一点小伤,不碍事。”
老头儿抛给她一瓶药,“拿着,上去吧!”
欣儿扬了扬药瓶,冲他眨眼,“老头,还是你最懂我。”
诺瓦目送她揪着一头豹子的尾巴上楼去了,不敢置信道:“她还是人吗?”
老头儿没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他还有一堆伤员要救治呢!
楼上,欣儿推开门就见他正要下床,连忙冲上去拦住,“你要干嘛?好好待在床上不好吗?干嘛非要下来,你这腿被剜下一大块肉,你要是踩在地上,一准是要裂开的,到时腿保不住,你可别赖我。”
她噼里啪啦说的一通,君莫染僵在那里,脸憋的通红,“我……”
欣儿语气极冲,“你什么你,即便你想走,想离开这里,想跟我分道扬镳,也不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外面那些南越官兵已经被我斩杀了,所以你只管好好在这里待着,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管。”
君莫染闭了闭眼,似乎更难受了,“我只是想说,我……我想……”他羞于启齿,实在说不出口。
欣儿终于注意到他的异样,弯上腰来盯着他的脸,离的好近好近,“你是要如厕?”
这两个字还有很多种说法,她不晓得哪种最文雅,人活着,就要吃喝拉撒睡,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也就君莫染这样的人,会觉得羞于启齿。
君莫染头又低了些,好像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哪,“你出去,别进来。”
欣儿道:“那怎么行,你的腿不能挪动,要不我给你拿夜壶吧?”
“出去!”君莫染几乎是用咆哮的语气,这对于他来说,已然是被逼到极限。
还好救命的来了,常虎提着一把刀急匆匆的跑进来,“公子,您是不是在叫我?”
欣儿揉了下鼻子,“那我出去等好了,小花,走了。”
她退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带着小花又下楼,大摇大摆的经过那几人身边,领着小花去后厨找吃的,只寻到几根带肉的骨头,“回头我让人准备鸡鸭,管你吃个够,不过一次也不能吃太多,容易撑着。”
小花不挑,有什么吃什么,这一路它寻着味道追过来,经常饿肚子,一路上还差点被猎人抓住,险之又险。
他俩溜达了一圈,再回楼上是,君莫染已神色如常的坐在床上,常虎跑去打了水给他擦手,见江欣儿进来,便对她道:“姑娘,我得去熬药,麻烦你在这里照看片刻。”
“去吧!去吧!”她巴不得呢!
常虎一走,气氛好像又不对了。
君莫染靠在床头,手上捧着一本书,却压根没看进去多少。
小花抱着一根骨头,躲在一边有滋有味的啃着。
欣儿搬了凳子坐到他身边,“喂!你就不想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