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少年们沸腾了,开始激动的议论邑国什么样,怎么去。
江欣儿还不知道,她只是睡了一觉,廊西人就要打包行李跟她走了,这岂止是玄幻,简直是幻觉。
本来城中百姓有很多不想走,舍不得走,有家有地,有店有铺的,哪里舍得就这么离开,当然还有老人,不想离开祖先埋骨之地。
一时间,又开始吵吵不休,街上都乱套了。
欣儿这一觉从白天睡到黑夜,又从黑夜睡到白天,醒来时,天已大亮,有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暖暖的。
她动了动身子,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场景很陌生,猛的支起胳膊查看,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以及……“你怎么在我床上?”
君莫染似乎换了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连领口也扣的严严实实,长发半挽,修长的手指正翻着书页,闻声回应道:“这是我的床。”
欣儿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这才想起来,是自己赖在人家床上不走,不过她才不会不好意思,要害羞是他害羞,“哦!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昨晚没有磨牙,没有打呼噜吧?”
君莫染嘴角微不可查的抖了抖,没理她。
“切!”欣儿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却要从他身上跨过去,刚迈过一条腿,突然有人敲门,“公子,我能进来吗?”是常虎的声音,她一紧张,脚滑了下,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姿势有点……
俩人大眼瞪小眼,欣儿慌忙滑下去,“哎呀,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君莫染忍了又忍,“头发!”
“啊?”欣儿听的莫名其妙。
君莫染终于忍不下去了,“你过来。”
“哦!”欣儿蹭过去,又在床边坐下,君莫染拿起床边的梳子给她挽发。
欣儿一动不敢动,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发间穿梭,梳什么样的发髻,她根本不在乎,“你怎么会梳发?”
他将一支发簪插在她头上,便道:“好了。”
欣儿摸着发间,“哪来的簪子?”
君莫染已经不再看她,只道:“捡的。”
“信你才有鬼。”欣儿跑到镜子前左照右照,这是一只金步摇,上面望着一朵金色梨花,很简单也很质朴,她突发奇想,“这该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如果是工匠,这手艺着实太差,做估计铺子都开不下去。
君莫染脸色骤变,声音极重的道:“当然不是!”
欣儿这个鬼机灵,才不管他什么表情,跑过去又扑到床榻上,在他来不及推开之时,亲了他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谢啦!”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蝴蝶,飞呀飞,飞了出去,留下被怔在原地的某人。
常虎就在门外边,欣儿看到他,扬手拍了下他的肩,“早啊!”
这手劲有点大,常虎被打的龇牙咧嘴,面上又不得不赔着笑,“早,早!”其实一点都不早了,好嘛!
等江姑娘走远了,他走进房间,就见主子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某一处,有点像被人点穴,“公公子,公子?”
君莫染佯装镇定的拿起书,“何事?”
常虎道:“我给您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