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元挺着直桶腰,把脸一板,“那还不赶紧去洗了脸,好让本王看看你的长相,对于女人,本王还是很挑剔的。”
欣儿有点为难了,她是洗还是不洗呢!
洗了,她也不是倾国顷城的美人,不洗吧,又要怎么往下演。
忽然,船沿边又探上来一颗脑袋,看见江欣儿就是一通怒骂,“我说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想偷懒?还不赶紧跟我回家,仔细你的皮!”
来人正是蔡钰,他操着一口也不知哪偷来的方言,骂的还挺顺嘴。
骂完了她,又改向谢西元讨好的笑,“这位官爷,真是不好意思,我家这死丫头不懂事,自小被惯坏了,不懂礼数,您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谢西元眯起眼,“你们真是打鱼的?”
蔡钰俩眼大睁,“这还有假吗?有舒服日子谁不想过,谁想天天在这河上飘来飘去的讨生活,您说是吧?”
谢西元手指着向欣儿,“可她瞧着一点都不像渔家女,本王看你们更像奸细!”这话可危险了,说不定下一秒就要命人将他们抓起来。
蔡钰并不慌张,依旧操着那口难听的方言,“哎喂!大爷说的是,这丫头从小被惯的,我婆娘说女儿家要富养,这不,养成了这副德行,这将来可怎么嫁人,谁敢要这样的闺女,娶回家供着吗?我这心操的哟!对了,她还有病,是个病秧子,一到晚上就咳,大夫说,可能有肺痨,我这愁的哟!大爷,能不能赏几个钱,我好带她去看大夫。”
谢西元一听说她有病,立马嫌弃的不行,漂亮女人千千万,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没必要插一脚,“滚滚滚,再让本王看见你们,你们全家都不用活了,把这些鱼也带走,真是晦气。”
水生机灵,背着那女人就要下船。
谢西元又道:“等等!把她留下,这女人可是本王买来的。”
水生僵住,背也不是,不背也不是。
欣儿拎着装满鱼的水桶,呼啦把鱼朝那女人身上倒去,回头问他,“您还要她留下吗?”
谢西元暴怒,扭头找剑要杀他们。
蔡钰慌忙跳上去,把那女人朝下面一抛,再把水生也朝下面丢,等到江欣儿时,本来也想抛,但欣儿比他快了一步,自己爬下去了,随即他也跳了下去。
谢西元冲到船边,朝下面喊放箭放箭,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士兵,握着弓朝下面一通乱丢,也不管有没有射到。
水生跟蔡钰俩人一前一后划着船,速度极快,不一会就离开了弓箭的射程范围。
欣儿坐在狭小的甲板上,盯着窝在水生身边的女人,一直盯,眼睛就没错开过,盯的那女人也不知是害羞还是什么,总之,就是低着头不看她。
蔡钰估摸着安全了,便放慢了速度,打趣她道:“你这是要干嘛?比比你们谁长的更好看?那你可比不了,人家比你好看多了,姑娘,你家在哪啊?我们送你回去。”
女人拢了拢身上的薄纱,迟疑着道:“我……我是被他们从渭城掳来的。”
蔡钰试着问:“青楼?”
女人极慢的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