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兰自然也不会勉强她,还要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君。
温灵见她神色不对,便温和的问道:“曹姨娘这是怎么了?”
曹媚儿见她如见救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家小姐要少爷和离呢!”
温灵大惊失色,道:“啊?什……什么和离?”
曹媚儿心中五味杂陈,“还不是那个叫江欣儿挑唆的,也不知老爷会不会同意,要是她不做少夫人了,那……”曹媚儿想着自己能不能上位,但转念一想,她的出身太低,李氏肯定不乐意,说不定还会再娶一个千金小姐回来,到时她的日子会是怎样,全是未知。
温灵在听到江欣儿三个字时,紧张到心跳加快,喃喃道:“她,她怎么会来。”
前厅里,欣儿捧着茶,漫不经心的刮着茶叶沫,顺便观察这位李老爷。
李崇儒其实也在观察她,之所以知道她的名号,有一半是因为江氏商号的名头,另一半则是因为君莫染。
他与杨修善是旧相识,知道君家,也知道杨凤兰与江欣儿交好。
这关系错综复杂,内里究竟是怎样,他并不清楚,只知道一点,这三人关系很好。
李崇儒放下茶盏,笑着道:“刚才进门之时,听说姑娘想带走凤兰,不知这是何意?”
欣儿直言不讳,“她在这里过的不开心,做为她的朋友,我想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这有什么不对吗?”
李崇儒摇头,“自然不对,婚姻大事,都是长辈做主,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她是我李家迎进门,上了族谱的儿媳妇,将来我们老了,她就是李家的主母,岂能说走就走,这不合规矩,也不合礼法,念你年纪还小,不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老夫便不与你追究了,你若是想跟凤兰叙叙旧,可以留下住几日,我们自会好生招待。”
欣儿也摇头,“你说的也不对,婚姻之事,就像穿鞋子,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的脚知道,人这一辈子,也就短短几十年,何必为了那些莫须有的闲言碎语,把自己困在这庭院之中,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趁着年轻,去拼一拼,去闯一闯,兴许还能发现新天地呢!”她这话是看着杨凤兰说的,也是说给她听的。她知道杨凤兰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她顾忌在意的是什么。杨凤兰骨子里有那么几分传统,但她也有叛逆疯狂的一面,否则俩人当初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李崇儒惊讶于她的歪理邪说,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女子不需要出去闯荡,只需相夫教子,整日抛头露面,与人嬉笑打闹,成何体统!”这话明显就是在说江欣儿了。
欣儿重重的搁下茶杯,不想再与这个老古板辩论,她只望着杨凤兰,“我来找你,是为了借人,你知道我借人是要做什么吗?”
杨凤兰下意识的问:“做什么?”
欣儿道:“炸船!谢西元带了几万人围攻邑国,船就拦在裕门关,离你们这儿很近,所以我才来找你,谢西元与我有杀父之仇,我早晚要弄死他,不过目前来说,我要炸了他的船,让他溃败而逃,这事,你想不想干!”
杨凤兰怔愣了片刻,忽然就笑了,这一笑,仿佛雨过天晴,阳光洒向大地,“听起来很有意思,用什么炸?”
欣儿也笑了,“当然是炸药,办法我都想好了,你就说敢不敢干。”
杨凤兰嘿嘿一笑,“原来你过的是这种日子,早说啊!我跟你干!”
欣儿站起来,道:“跟我去邑国,让你当女将军!”
杨凤兰俩眼亮的像几千瓦灯泡,“你这话可当真?”
欣儿朝她竖起手掌,“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