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瞄见他桌上的画,“公子,您这画的是……”画的是个女子,身着火红披风,梳着高高的发髻,有一缕垂在身后,上手拿弯弓,一手握着缰绳,衣袂翻飞,眼神灵动,身姿绝世,恍若下凡的女战神,叫人只看一眼便再也移不开,“公子,您画的是江姑娘?”
孟良辰手指抚过画中人的脸脸颊,“明日便要送给她,今夜要赶出来。”
小厮还是不理解,“公子,您这是何必呢?她这样的身份,还需要您做这些吗?”
孟良辰摇摇头,叹息道:“你不懂,她这样的女子,不在乎身外之物,看似随和,实则比任何人都要冷傲,想赢得她的心,不亚于驯服一匹烈马,而且你不觉得她很特别吗?人生短短数十年,找个有趣不凡的女人,才更意思。”
“公子的想法还真是特别。”他是不能理解,难道找媳妇不应该找个温柔听话,相公说一,她不敢说二,见了人头都不敢抬,整日只知道做女红,或是为丈夫端水洗澡的女子吗?
欣儿在小厮走后,便打开了盒子,杨凤兰凑过来看,“哟!这是安神香?会不会是MI香啊?”
欣儿盒上盖子,“拿去让诺瓦过一眼。”
“好吧!”杨凤兰接过去,不多时,她就带着诺瓦一起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裴元佑。
这两日虽在赶路,但裴家人也得到了很好的照料,有诺瓦几人跟着,想不好都难,只有瘸腿无法治愈。
而且他也换了衣服,一身灰色长袍,总算显示出他的几分儒雅的书生气。
诺瓦将盒子摆回桌上,欣儿揣摩着他的神情,“这安神香有问题?”
诺瓦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这香本身没有问题,用上几次也不会有任何不妥,但若是用的次数多了,便再也借不掉,这里头加了一味可以让人成瘾的中药。”
江欣儿略感诧异,“你是说,孟良辰想害我?”
诺瓦还是摇头,“这点剂量不够成瘾。”
杨凤兰傻笑道:“那他岂不是还得再送两回?”
裴元佑坐在一旁,想了想道:“也许这香原本要害的人是那位孟公子,我曾听闻过清安孟家,这一带的嫡出孟良辰虽未入仕,但我听说,皇上有意任命他为盐运史,他这几年都在各处游历,寻查各处地质,听说已找到好几处盐矿,这盐运史自然非他莫属,若是孟家掌管盐政,将来的财富跟地位,都将不可估量。”
欣儿又开始咬指甲了,“这人倒是把官商结合的很恰当,那要害他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这个……”裴元佑琢磨了片刻,“据我所知,孟家庶子众多,一时间也很判断是谁,也许是别的世家也说不定,这里头关系这错综复杂,您要不要提醒一下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