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大概是觉得受到屈辱了,拿起配刀,横在身前,“我看你们是想作乱。”
赖班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伸手抓起油腻腻的油饼,往嘴里塞,吃相堪比肥猪。
杨凤兰没了胃口,“我不吃了。”她作势要起身离开。
赖班头一拍桌子,“坐下,本官让你走了吗?”
裴元佑没忍住笑,一个小小的衙役也敢自称本官,这难道不好笑吗?
赖班头这才注意到他,仔细一看觉得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裴元佑望了望欣儿,挺直了腰杆,胆子好像突然就大了,“在下裴元佑,早前被您带人赶出冀州府,一直流落到一个偏僻的小镇,幸得江姑娘相救,总算我一家人没有冻死饿死。”
赖班头又重重的一拍桌子,把桌上的杯碗震的乱晃,“好啊!一个官家定过罪的犯人,竟然明目张胆的跑回来,谁是你口中的江姑娘,是她吗?”刚才这瘸子看的人,是这个长相秀气灵动的小姑娘吧?
欣儿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掏出帕子擦嘴,然后起身,她一站起来,其他人也一同站起来,跟衙役们对峙上了。
赖班头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是冀州府,连皇帝都够不着,更何况是一帮江湖人,于是他铆足了底气,拿出十足十的架子,“你私放犯人,跟我们走一趟。”
欣儿从容的点点头,“行啊!前面带路。”她这么配合,倒让赖班头诧异了,连辩解都没有,是不是太顺利了些。
但那帮人已经起身离开,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还掏了银子付钱。
掌柜毫无察觉的接过钱,脑子里还在回想他们说的江姑娘,这一带的江家产业由钱同管理,他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掌柜,自打这店开业,连保本都不够,又哪里能面见东家,只是听说,江家家主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尚未成亲,也没有定下亲事,为了养活幼弟跟母亲,才闯出这么大的家业。又听说她是个极聪明,极有智慧的小丫头,身后有财神保佑,所以才能把生意做的这样大。
传说的多了,也就当个故事听听。
所以他刚才听到什么了?江姑娘?又是广阳府人士,难道……难道她就是家主?
反应过来的掌柜,追了出去,“姑娘,姑娘,请等一等。”
可他还没靠近,就被衙役们一把推开,他被推倒在地,还要再受上两脚。
欣儿冷了眼,“公然殴打百姓,你们是土匪还是衙役?”
赖班头闻声笑了,“打旁人不行,打江家的伙计,那绝对没问题,谁让这里是冀州府呢!”
欣儿的拳头攥了又松开,“但愿你能一直笑下去。”
赖班长只当她心虚放狠话,没有多想,直接将他们带入府衙,打进大牢。
关于坐牢,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坐,所以很随意,跟回自己家差不多,只有杨凤兰很不适应,捏着鼻子嫌弃的左看右看,“干嘛非要坐牢啊!咱们去把他的王爷砸了,不也一样能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