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更加搞不懂她了,现代女孩的脑洞,古人能理解才怪。
如果不是他已踏出离经叛道,一定会认为这女子是个神经病。
卞京城居民有几十万,是北元最大最繁华的都城,一个冰雪都城。
入城的官道,清扫的十分干净,城门处铺着稻草,以防马车打滑。
城门楼子宽敞的可以同时容纳六辆马车同时进出,城门厚重,听说每日关城门需要用马匹拉着才能关上。
这里的人服装上,有点偏向那个时空的蒙古,百姓喜欢穿兽皮,因为可以自己狩猎获得,加工一下就是一件最好的防寒皮衣。
卞京城再往北,虽是一片极寒之地,但湖泊多,到了春天野兽也多,所以兽类的物产很丰富,百姓中,有很多人也以此为生。
常虎在城门处等的心力交瘁,还有一个人,跟他站在一起,也是一样期盼的神情,他是江家在卞京城的管事,是常虎的同乡,也算自小就相熟。
“马大熊,你能不能不要再转了,转的我头晕。”常虎抱怨道。
马大熊,人如其名,长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像一只老熊,但偏偏为人和气,对谁说话都是客客气气,带着三分笑,但你要是以为他很好说话,那就大错特错,他是绝对的表里不如一。
“虎子,我有两年没见姑娘了,你说姑娘有没有长高,还记不记得我?唉!回想当初,我只是个在饭店里跑堂的小伙计,是姑娘慧眼识珠,把我带到了江家,还让我做了管事,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积了什么大德,这辈子才遇上活菩萨了。”马大熊唠唠叨叨起来就没完没了。
常虎双手拢在袖子里,“你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江姑娘当初手底下缺人,我给她介绍的你,她觉着不错,才给了你机会,你要感激的人是我才对,回头再请我喝几回酒啊!”
马大熊都懒得搭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老夫人不喜欢我们姑娘,我在卞京城多的是耳目,这京城的流言是从哪传出来的,我可是一清二楚,回头我就跟姑娘告状,哼!”
常虎气的想呼他,“你别没事找事,姑娘跟老夫人终归要做婆媳,冤家宜解不宜结,要是弄黄了,你小心我家公子扒了你的皮。”
俩人嚷嚷的声音不小,叫路过的妇人们听见了,便兴冲冲的站在一边讨论上了。
“你们听说了吗?江家……就是隔壁街上那家开大酒楼的东家,听说是个十几岁的野丫头。”
“我知道我知道,居然有姑娘家被关大牢,我的天,我想都不敢想,大牢是什么地方,那是阎罗殿,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隔壁的隔壁家,有个小子,因为偷东西进了大牢,据他说,大牢脏的像茅厕,有些小地方没有女牢,男人跟女人就关在一起,我的妈呀!那……那还不得被那些男人生吞活剥了吗?啧啧!”
“估计连青楼女子都不如,以前好多女的,一听说要坐牢,宁愿自尽,也不想便宜那些恶心的囚犯。”